“晴島她.....怎樣了?”科執光問。
比賽結束之后,晴島鹿瞬間像咸魚一樣躺在了椅子上,進入半死不活的死魚眼狀態,臉也變得黑黑的,小腿直接粗狂地擱在了棋盤上。
像是隨時要躺在地毯上撒潑打滾。
話說,該如何委婉地提醒她,這個姿勢很危險呢?
正當科執光想上去安撫一下晴島鹿時,井上卻出現了。
“晴島前輩這里就暫時先交給我好了,她進入這種狀態后,可是得花好一會才能哄過來的。”
于是井上就背著她回房了。
“晴島前輩當然沒事,她的心態遠比你想得要好,再說了,她來這里的目的并不是奪冠,而是與你對局,雖然最后環節出了點喜聞樂見的岔子,但主要目的已經達到了,這次.....也就相當于是普通訓練賽被翻了一盤吧。”井上輕松而道,臉上的神態很自然,沒有什么隱瞞。
“是嗎,那就好。”科執光放心地抿熱巧克力,心態放平了許多。
雖然打勺之事,人之常情,但有的時候也的確會讓兩個人的關系迅速變尷尬,下次見面都是大眼瞪小眼。
說到底,他還是很感動晴島鹿能連夜從名古屋趕來東京市,來找他下這盤棋的,當然也很高興晴島鹿能將女子杯的冠軍拿到,以全盛姿態以對。
有一種被他人為了自己豁出一切的感覺,又感動又熱血沸騰,簡直就是刑場救人一樣的劇情,雖然俗套,但能打動人心。
“那見天就先這樣吧,不打擾你休息了,明天好運。”井上剛來沒多久就要走。
“嗯,再見。”
井上走好,科執光獨自一人躺在了夜海前的沙灘椅上,還穿著舒適寬松的浴衣。
今天這局比賽的烈度尤為之高,遠超前幾天,搞得他現在都是一身的疲憊,急需大自然的洗禮恢復。
但同樣,他的狀態也因為這一波戰斗被激活了,明天的他只會比今天更強。
明天,就是約定之日的到來,那個神秘的敵人,神秘的龍。
那才是他真正急需打敗的敵人。
如是想著時,夜風突然強烈了起來,帶著刺骨的涼意,吹得沙灘傘獵獵作響,風聲中傳遞著不安的信號。
烏云也遮住了月光。
今夜無星無月,看樣子明天又是一個陰雨天。
在環境的調節下,科執光慢慢地把心態調整了過來。
龍,又要來了。
......
......
九點鐘,科執光才終于回到了房間。
第一件事要做的當然是檢查棋盤,能從晴島鹿身上爆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呢?
他對此興趣十分濃厚,遠超以往,最好能掉一個吃不胖神技。
但忽然間,急促的跑步聲在走廊響起——
“你......先別急著睡,我.....和你還沒完呢.......”
科執光一個回頭,居然發現晴島鹿正站在門外,氣喘吁吁地說,顯然是一路狂奔而來。
她還抱著棋盤和棋子,還.....穿著浴衣和拖鞋。
在剛才的疾跑過程中,她的肩衣亂了亂,半搭而下,露出了半個圓潤光滑的肩膀,還帶著謎一樣的溫紅色。
眾所周知,女孩子的膝蓋和肩膀,都會有這種溫潤的紅色。
而且,她的眼角,也像是哭過一樣,也帶著一抹被欺負后的紅暈,很不甘,但看上去又格外甘甜,也許咬上一口,真的能嘗出甜膩又苦澀的淚味。
她就用這樣的眼神看著科執光,在酒店的走廊上,面朝門內。
牛奶一樣的氣息彌漫在了這狹小的入口,也許是她剛才用了這個味道的沐浴露吧。
“你.....晚上好啊,晴島?”科執光看著這陣勢愣了愣。
雖然他明白,對方是不服剛才的失敗,特意來尋仇的,但這個架勢的話.......
這算是夜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