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就這么點反應嗎?我可是憑實力堂堂正正擊敗了你的女人,至于提錯劫什么的.....那當然不能算了,現在這才是我的真正實力。”晴島鹿叉著腰說,大有一種“你偷了我的勝利”的硬實力宣言。
“哦,是嗎?”科執光撐在了床上,打了個盹。
他繼續說:“雖然正常下的話,贏的應該是你,但不過......賽場這種東西可從來不正常啊,比如說,我這最后一枚找劫,以當時你的比賽狀態,未必能看出這是一枚真劫吧?”
科執光將這枚棋子在棋盤上敲了敲,發出啪啪的清脆聲。
“讀秒的壓迫,對勝利的迫切度,乃至下棋的姿勢,很多都是影響當時狀態的東西,換句話說,就算不打勺的話,當時的你......和現在的你都未必能算是同一個人吧?”科執光以家常嘮嗑的口吻說,心平氣和地循循善誘。
總的來說就是,你現在贏我,好沒意義呀。
一盆冷水就這樣淋在了晴島鹿頭上,瞬間把她的神氣態勢淋沒了,眼皮和肩膀都耷拉了下來。
這也是圍棋的缺憾美吧,有的東西,比賽后能發現,但唯獨賽場上無法發現。
這枚暗器已經錯過了它發射的唯一時機,變成了一簇隨風而逝的落櫻。
和晴島鹿的勝負,就這樣懸而未解了。
晴島鹿當然也知道現在把科執光贏下毫無意義,就算她贏得再多,也回不到前幾個小時。
但氣嘛,總歸是要解解的。
解完氣之后,晴島鹿整個人就松弛了下拉,趴在了椅子上,看著窗外的夜景,人工島嶼的霓虹灑在了她的眼睛里。
像是狂歡之神在放縱后顯露出了空虛。
落地窗外突然響起了噼啪的雨點聲,雨說來就來,海邊的氣候就是這么隨便,有了雨聲的點綴之后,房間里顯得更安靜了,安靜得讓人犯困。
晴島鹿好像壓根不想走的打算,就這么趴在了椅子上看著窗外。
科執光也沒有勸她回房的想法,就當是給她一個安靜期,人嘛,總是會有發呆情緒的。
科執光躺在了床上,打開了電視,隨意切換起了頻道,發現今天的圍棋頻道還在回放之前那盤棋。
行吧,就看看這個,看看解說怎么吹自己的,無論什么領域的職業選手,總有一個賽后聽解說吹自己的習慣。
話說,怎么天天都是直坂藏之介在解說他的比賽?難道解說界沒人了嗎?
啪,晴島鹿來到電視下方,直接切換了頻道。
她幽怨萬分地扭過頭來看著科執光,身上冒著絲絲的黑氣。
這個黑氣好像并非特效,普通的肉眼就能看見呃.....
“好的好的,不看這個,換個臺。”科執光擰動遙控器繼續換臺,大概一個月之內,晴島鹿抖不想見到這盤棋的半點消息。
很快,又是一個圍棋頻道跳入了眼簾,但這次是女子杯的回放,還就是奪冠的那天,幽深的和室內,棉被王和巫女相對而坐,臉上的神情認真又專注,很容易讓粉絲們看著迷。
“那這個可以嗎,你成功裝到了的場次。”科執光問。
“你......你這么想看的話,我倒是沒意見了,其實對于我贏棋奪冠的錄像,我一般不會看的,一般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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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默認她家里存了好幾十份自己當時奪得公主頭銜的錄像吧。
但不過不好意思,唯一一份高清無碼24K的錄像在我手上,哈哈。
“對了,有件事忘了和你說。”科執光突然想起來了這么一件事。
“什么事啊?”
“恭喜你,獲得女子杯冠軍。”科執光認真地恭喜。
面對這遲到的祝賀,晴島鹿的眼眸悄然地動了動。
“你現在恭喜,也太晚了吧,起碼,起碼的話也得見面時就恭喜,現在被恭喜,興致都沒了.....”晴島鹿說。
雖然她這么說,但科執光還是能聽出她還是有點小驕傲的。
“順帶也謝謝你,為了和我對局,那么遠從名古屋跑來。”科執光繼續說,這是早就準備好的臺詞。
“唔.....”這次晴島鹿蹭不動了,只是囁了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