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東京的街頭送來寒風,讓整個城市都變成了清冷的色調。
女子寮的頂層,2509房間里,井上正在熟睡,床邊擺滿了各式的玩偶,都是科執光之前從樓底下的抓娃娃機里鯨吞上來的。
忽然間,客廳里的座機響了,驚醒了正在熟睡的邊牧,邊牧的叫喊聲再把井上吵醒。
現在邊牧已經長成了完全體,叫聲非常嘹亮。
井上揉著眼睛,不情不愿地從被窩上爬起,頭上還炸著幾撮亂毛。
她穿著橙色的小睡衣,一手擼著狗,一手接起了座機的電話:“喂,您好,這里是晴島家。”
“是我,科執光。”
“原來是前輩你呀,那我可以掛了。”井上嘆了聲氣。
“嗯?”
“騙你的了,只是單純覺得寶貴的休息日被一個電話敲醒有點不爽而已,前輩你一大清早打電話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炫耀一下我的滑雪+泡溫泉+打雪仗的快樂旅程,我這么說,你信嗎?”
“呵呵,皮一下這種招式只可能對晴島前輩生效,對我是沒用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前輩你又遇上了奇怪的事件,需要我這個半吊子巫女來為你提些建議,對吧?”
“這都被你看穿了?”
“呀,其實我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想過你會承認得這么爽快。”井上發出了小聲的竊笑,晨起的困意稍微被沖淡了些。
“好的,被你秀到了,這波你得分了,我想問一問,我遇上了雪女一類的東西,它現在可能寄居在一間廢棄的小神社里,我該怎么辦?”
井上沉默了一會:“前輩,我知道你天生身懷非同尋常之命,會遇上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但你一上來就搬出雪女這種傳統意義上的妖怪,一下子讓我好難反應過來呀。”
“其實我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總之就是我最近被這么一個東西纏上了,它會在我自己擺棋左右互搏的時候突然介入進來,和我神不知鬼不覺地下一盤棋。”
井上的眉毛抽了抽:“這......聽上去還真是神奇啊,不過等等,你說是雪女,意思是又是個女性咯?”
“應該吧,我也說不準。”
“好吧,不愧是前輩你,總是能像吸鐵石一樣吸到奇怪的女性。”井上無奈地聳了聳肩。
這.....好像還真是的嗷,來一趟北海道,又莫名其妙遇上了一對女孩子CP,好不容易逮到了鍛子哥,打算和他激情對剛兩局,結果這人連夜奔走。
總之一句話,楠角色真five。
“至于該怎么解決你說的這個雪女,這個可不在我的知識儲備范圍之內,非要說的話......可能姐姐會了解得比較多一點吧?”
“井上星嫁啊......”科執光重復了下這個名字。
雖然她今年也就17歲,屬于正值大好青春年華的女性棋手,但正經巫女的身份賦予了她一層濃霧般的神秘,單論神秘系數的話,她給人的神秘感,絲毫不亞于三大頭銜持有者這種。
第一次看對方的照片,科執光就有這種感覺了,潛藏在水霧朦朧的笑意之下,那危險又神秘的氣息。
她也有一個女流頭銜,仙宮,聽稱呼也的確是仙氣滿滿,氣質過人,和巫女這個身份疊加在一起,顯得更加玄奧了。
拿到一個新的號碼之后,科執光就掛斷了這邊。
結束了與科執光的通話之后,井上就重新躺回了床上,繼續享受假期的美妙清晨。
“話說,我這么輕易地就把姐姐的聯系方式給他了,怎么總覺得有點像是送羊入虎口呢?”井上忽然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