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看不出來,還以為他是那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摸魚型選手。”
科執光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講道理,我只是在按照嚴格的做五休二制度上班。”
“哦,原來是做五休二,不是做三休二——喂,你什么時候過來的啊!”熊櫻因為他這個鬼一樣的出現方式驚乍了下。
“呵,他這種出場方式我都習慣了。”晴島鹿攤了攤小胳膊。
“不好意思,熊櫻前輩,能和我來一局棋嗎?”科執光稍顯唐突地發問,考慮到對方年齡和圈齡都高于自己,索性用了前輩這個稱呼。
晴島鹿一時無力吐槽,只能感嘆.....我特么就知道你要這么干。
“現在......下棋嗎?”熊櫻問道。
“是的,反正現在也出不去,沒有比這更好的決斗時機了吧?”科執光的嘴角稍稍地折彎而開,露出了自己苦練多日的挑釁笑意。
混道上的人,都必須掌握這么一招挑釁手法。
前一刻還無聊萬分的客廳餐桌,此刻忽然變得微妙有趣起來了,空氣里活動著讓人躁動的因子,熊櫻的嘴角也似有似無地動了起來,仿佛是想回應這個挑釁。
“多說無益,決斗!”熊櫻一腳從桌前起身,由于腳力過猛,還把桌子踢動了幾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反正就是要打起來了,對吧?”
“對于棋手而言,聚在一起,當然得這么干才對......對了,鷹美前輩,你能做我下一個對手嗎?”科執光又將邀戰(挑釁)的目光轉向了鷹美。
鷹美的視線左右晃動了下,從興致勃發的熊櫻到對此已經接受躺平的晴島鹿,再到科執光不來一局不讓你走的表情。
她將杯沖的綠茶一飲而盡,咚地一聲擱在了茶幾上。
“那就來吧,既然你已經按捺不住地想要殺上門來了,我也沒有退縮的理由,但有一點你得明白,我和蠢熊雖然都是女流棋手,但真要按硬實力來算的話,你可未必能像宰其她女流棋手那樣簡單。”鷹美和熊櫻站在了同一條線上,合體般爆發出了驚人的氣勢。
冷戰組,聯手!
“是啊,根據《貓和老鼠》第一定律,沒有人能夠在同時惹到杰瑞和湯姆的情況下還能全身而退。”熊櫻刮了下嘴角,表面上是在營造刀口舔血的兇神惡相,事實上她只是單純地擦一擦之前吃甜點時留下的一抹食物痕跡。
她這個比喻.....聽上去可真奇妙啊,縱觀全篇,敢同時惹湯姆和杰瑞的,已經被吊在架子上,旋起來打屁股了。
不過......這《貓和老鼠》式的比喻就這么萬能么?
有一說一,科執光自己也喜歡拿《貓和老鼠》來作比喻,舉例子。
棋盤之前,科執光和熊櫻相對而坐,窗外是即將熄滅的天空。
當熊櫻在棋盤前正坐的一刻,氣息已經煥然一新,眼瞳里鍍上了戰士般的堅毅光芒,她的坐姿也相當標準,身段被襯托得相當完美,一束火紅的馬尾如鳳羽般披在身后。
她和鷹美一樣,都是身材超高的那種,在日本女性之中屬于鶴立雞群,幾乎能和科執光平視。
她們的老師是木古圣乃香,在老公主的本格派教育下,她們的氣場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從這一刻開始,坐在他對面的就不再是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蠢熊了,而是一個在棋盤上極度嗜殺好戰的女流頂尖棋手。
“時限方面自行看著辦,不多做要求,盡快解決就行。”科執光。
“沒問題。”熊櫻輕輕點頭。
“那么,開始!”
一把猜先的棋子從棋盒里抓出,科執光反手一發猜單——
罕見地猜對了,成功執到了黑棋。
一口氣息深呼而出,科執光將棋子高高一抬——
啪,落在了四行六列的位置上!
“這?這就是你斗志滿滿跑過來下出的棋?”晴島鹿看著這手飄在了六路上,不著調的棋吐槽道。
——合著你是過來下著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