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我也在想,我到底要干嘛。”科執光吱著嘴唇思索。
他之所以沖上來逮對方,主要還是覺得他身上可能有事件,但不過這個事件該怎么觸發呢?
“你先說說你的情況吧,我聽說你好像在電子廠打工,怎么現在到這里來送牛奶了?”科執光先提出疑點。
“我自從那天之后,確實被遣返回家,在一個電子廠內打工,但工作清閑嘛,忍不住出來找了第二份工作,就在這附近一代送牛奶來著......”澤子哥說得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像是曾經企業高管破產之后,被人發現在偷偷送外賣養家糊口,相當丟人。
科執光剛才出現在那棟別墅里,已經能證明那棟別墅是他的了,足以看出他最近這段時間的成功。
那對清沼來說就更丟人了,好比送外賣送到了曾經的同學家里,同學已經從當初的底層實現了逆襲,而他自己則反向逆襲了。
科執光繼續發問:“那就你所知道的而言,夜神國京他有什么重大計劃嗎?把你所知道的盡管事無巨細,全部說出來。”
科執光已經打算用這種審問方式,把關鍵的信息問出來。
“我就是個小角色啊,哪會知道這么多事,我只知道運勢這個關鍵詞而已,他還沒有其他像我這樣的下屬,我也不知道。”清沼洶澤連連搖頭。
科執光接二連三的拋出了類似的問題,主要事項都與夜神國京有關,想來想去,唯一與他產生聯系的,也就只有御城棋了。
提問的角度都非常刁鉆,比如有沒有黑暗圍棋界,還見過哪些陰間物品等等,夜神國京有幾個老婆等等,但得到的答案都是否。
科執光甚至有些懷疑,他被夜神國京踢掉的一刻,關鍵的記憶也都被抹掉了,就好比越川龍己能悄悄修改失武的記憶,裝扮成一個對方的信任的人。
幾條路問不通后,科執光皺了皺眉。
結果一看到科執光的表情變動,清沼洶澤立刻嚇得再次高呼:“夜神國京去死吧!打倒御城棋!”
這......
這氣氛已經開始逐步往喜劇方向發展了。
一番思索之后,科執光干脆讓對方提問:“那你有什么話,想要主動說嗎?關于夜神國京的事,關于其他人的事,反正把你所知道的一切怪異點都說出來......甚至關于我的事也行。”
最后一句補充,科執光顯得有些無心。
“你的事也行?”
“對,好好想想,總之有什么很奇怪的事,只管說出來就行。”科執光平淡地說,還悠閑地又點了一份丸子,擺出一副要長考式問問題的態度,有的是時間耗,你給我安靜地慢慢想。
或許,得給他來碗豬排飯,營造審訊氛圍才行?
見科執光如此氣定神閑地坐穩了,清沼洶澤也自知必須得想出點什么才行了。
和科執光坐了這么久,他的PTSD也緩和了很多,能夠正常運作大腦,回憶記憶了。
作為一個棋力只有那么一丁點,專門收割普通下棋人士運勢的角色,他能知道的固然只有那么一丁點。
將所有的一切都回憶完之后,沒回憶出東西,他只好開始回憶科執光本人。
“有一點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那就是我總感覺,那天和你下棋的時候,我好像被你痛擊了一千下.......”清沼洶澤說得戰戰兢兢,生怕再來一千下。
“這......”科執光的筷子掉地上了,語塞萬分。
這該如何委婉地向對方表述,我在形而上學領域打拳打得飛起呢?
“這我也不知道,還有其它要說的嗎?”科執光裝作一本正經。
他又問了一個比較正常的問題:“我今天送牛奶的地址上,突然就多出了你的那棟別墅,這......這是你計劃好的嗎?”
“不,這個是偶然。”科執光很快打發了這個問題,如果用正常解釋的話,這個問題根本無解。
“那當時在地鐵站旁邊,你忽然喊沼澤之主這個名字,是......”
“不,不要在意這個。”
幾個問題被打回來之后,清沼也撓起了頭,實在不知道還有什么好提的。
但忽然靈機一動,他想到了......
“還有一點,那就是我在與你對局之前的那個夜晚,我看見過你的運勢的輪廓。”清沼說。
“看見過我的運勢的輪廓?”科執光驚疑了下。
關鍵的信息,應該就是這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