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像沙漏一樣流逝,雖然很細微,細微到人們感受不到它的流動,但它的的確確在積少成多。
溫泉鄉中,關于對龍座的作戰也大致有了結果。
會議結束之后,老九段們依次離開北海道,雖然有延年益壽的溫泉加持,但這里的總體溫度還是讓人不太能吃得消。
齋藤并沒有選擇離開,而是留了下來,像蒸桑拿一樣,躺在了一旁的長椅上,對月亮哼唱著一手民間小調。
“齋藤老師,您不打算離開這里嗎?”木古圣乃香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您不是也沒走嗎,女帝陛下,是想趁我們這些臭男人離開之后,一個人好好享受泉神的恩賜嗎?”齋藤幽默地打趣而道。
“我是議會的主持人,得等到所有人離開之后,我才能走。”木古圣乃香正立在一旁,一身櫻色的和服在水霧中顯得尤為典雅。
“那可得抱歉了,我一時半會還走不了,我約了人來訓練,恐怕我也得在北海道待上一陣子。”齋藤說,“我可得為沖擊龍座頭銜做準備。”
“能被您約到的最佳對手,應該只有月天先生了吧。”
“是啊,我本來想約一下科執光的,但他也是龍座戰的參賽者,是令我頭痛的對手,我可不能找他對練......況且現在來看的話,我和他對練,明顯是我的收益比較大,他的收益比較小。”齋藤自嘲地說,潛臺詞是,我現在很有可能已經弱于他了。
“那就,祝您好運吧,齋藤老師。”木古圣乃香在齋藤面前端莊地欠身低頭,可謂是行下一個大禮。
在東京,也有事情正在發生。
地點為棋院,時間為即將打卡下班的晚上。
“報!竹刀鍛他回來了!”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五段跟見了鬼一樣,急匆匆地從門口跑回來。
這個消息,讓所有正準備愉快下班的棋手們都呆住了。
“快跑!別被他逮住了!”所有人立刻開始拔腿。
“都別跑!給我站住!”竹刀鍛的厲喝從門外傳來,威懾住了所有打算從后門溜號的職業棋手。
那個修羅一樣的男人,帶著一身的煞氣走入了訓練室的中央,掃視著周圍。
“現在名將戰都快開始了,再往后走幾個月還有龍座戰,你們現在就下班,這像話嗎?”竹刀鍛精神抖擻得斥責,顯得像老大哥一樣親切萬分。
眾人的臉都黑了。
“可惡啊,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個科執光,結果這下竹刀鍛又回來了!”
“這班還能不能下了呀!”
“快,快去把科執光請回來,對付這種戰斗狂魔,唯有浪逼才行!以柔克剛!”
“你!從你開始,和我對局!”竹刀鍛抬起手指,對著角落的一名棋手狠狠一指,完美復刻老大哥鏡頭。
被指中的安永心一愣:“啥?”
然后他就被周圍的同事推到了棋盤前,其余的人趕緊溜號下班。
就這樣,許多地點都有許多人在發生不同的事,像是一棟大樓里的眾生百態。
而在小樽郊外的溫泉旅館里,科執光的假期也來到了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