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井上夫婦。”晴島鹿的臉色變得復雜了起來。
“井上夫婦?就是星彩她家的家長?”
“嗯,井上將門九段,井上真理惠八段,倆人號稱十七段夫婦,他們是本次名將戰的總裁判長和主持,沒想到這么晚才來。”晴島鹿說。
十七段夫婦,科執光混了這么久的業界,當然知道這對夫妻的存在,不過這次還真是頭一次見。
井上夫婦從車上下來之后,在人群的簇擁之下,緩步走向了屋內,來到了燈照的范圍之下。
井上將門穿著灰綠色的西裝,面容顯得嚴肅,但并不顯古板。
而作為妻子的真理惠則穿著印有仙鶴的和服,將頭發梳成了古典的樣式,露出白皙的后頸和額頭,有著和丈夫一樣的沉著眼神。
看樣子也是位武斗派妻子,她這個八段稱號,大概率是靠自己的實力打出來的,不是沾丈夫的名號隨便蹭的。
倆人的氣勢疊加在一起,的確非凡,配得上棋界最強夫婦的稱號。
而倆人身上的積分更是讓人吃驚。
居然是0。
以往的最低積分都是1的,沒想到這倆人直接將這個下限突破了。
看樣子以后出現負數也是有可能的。
很快,倆人便走進了屋內,身影消失在了科執光看不見的地方了。
月色開始平復,池塘上的倒影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井上她和父母的關系,應該不是很好吧?”科執光忽然問。
井上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確實不是很好,不然的話,她也不會想著要一個人來東京了,她在家里的話,可是過著有人伺候的大小姐生活,在學校里也是眾心捧月級的明星待遇。”晴島鹿的眼眉往下低了低,“總覺得她怪倔的,好像在與什么東西對抗......”
科執光有些意外,原來晴島鹿也感受到了這些。
一個大小姐,放棄受照顧的舒適生活,來到晴島鹿這里當舍友后輩自力更生,有時還要照顧一下晴島鹿,沒準她還負責那條邊牧的一系列鏟屎活動,聽上去簡直勵志。
而且她入住晴島鹿家中,走的不是父母的關系,是姐姐的關系。
“像個,叛逆的翹家少女啊.....”科執光又想起了當天和她對局時,通過落子所感受到的情感。
回憶著回憶著——
科執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因為一回憶當天,又會想到自己腦補出來的黑道少女形象,露大半個肩膀,像賭場老板娘的那種,簡直讓人想笑到肚痛。
“我、我也很叛逆的!你昨天沒看到嗎,我可是一直都在伺機推翻老母暴政的!”晴島鹿忽然激動地反駁。
這.....好像叛逆也不是啥好詞吧?
怎么她的反應就像是星彩被表揚了一樣,而自己沒被表揚,于是很不高興呢。
“好好好,你也很叛逆你也很叛逆。”
不過就沖昨天她被晴島夫人架在大腿上打臀臀的無慘畫面來看,她推翻老母暴政的途徑有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