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我已近起來了。”
“哦,是嗎,原來你已經醒來了——喂!你怎么又進來了啊!”晴島鹿一個扭頭,發現科執光又一個神不知鬼不覺鰍進了被爐里。
有那么一個瞬間,jio趾碰了碰。
“唔!”晴島鹿觸電般地一噎。
“嘛,想了想,還是這里觀戰好一些。”
昨晚睡得確實挺不錯,人也醒得早。
醒來之后到庭院外看一看那輛粉紅色的敞篷車還在不在。
果然已經沒了,不知道西千彰昨晚來干了些什么。
于是轉而來到晴島鹿這邊,看一看她的情況,但看見被爐之后,又忍不住往里面鉆,感受溫暖。
沒辦法,男人都是鱔變的。
“風停了,雨晴了,我又覺得我行了,我是本場比賽解說科執光,請多多指教。”科執光對著鏡頭打著招呼。
離開賽還有兩分鐘。
一個不經意的抬頭,玄玉智上的注意力鬼使神差地在右邊的計時鐘上掃過。
他的眼睛震懾般地睜大,困意被掃空。
計時鐘上,那個不自然的紅色印記,那個顏色好像在哪里見過.....西千彰那枚稍顯張揚的戒指。
于是那天的情形再次出現。
那個能用來作弊,幫他爭取2秒鐘優勢的計時鐘就擺在他的手邊。
他潤了潤干澀的喉嚨,冷汗居然開始往下冒了。
——怎么辦,要不要就這么順水推舟地用下去得了?
——用這個東西,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不,應該發現不了,對局時棋手是管不了那么多的,他們可能會在對局之后意識到,總覺得上一局的讀秒好像快了點,但即便如此多半也不會在意,這種為輸棋找借口的理由,大多數人都不會去干。
——那么井上夫婦這邊呢?
玄玉智上小心地望向裁判席那邊一眼,發現他們也沒有什么反應。
整個現場,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個計時鐘,有問題。
最終的受益人,將是他自己。
周圍的視野開始變窄,光線開始變暗,一片黑暗之中,只有他自己,棋盤,還有旁邊的這個計時鐘是亮著的。
但是,一旦用了這種作弊道具,那將是自己的人生污點,說不定還要成為某些人的把柄。
可現在所面臨的情況是他被逼上了比分的絕路,如果這次名將戰失敗,他自己的運勢也會受損,家里人的事業運營也會大受打擊。
窒息般的壓抑感,如同手掌掐住了他的脖子。
“玄玉,你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井上將門忽然開口,聲音仿佛沉穩的磐石。
“不,無恙。”玄玉智上搖了搖頭,止住了越流越多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