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服什么的話,就交由我自己來洗好了!”晴島鹿連忙波浪鼓搖頭。
真·波浪鼓,尤其是加上兩條馬尾之后。
但安靜了片刻之后,她又像想開了一樣,矜持地說道:“交到你這邊洗也可以,不過僅限外衣。”
科執光這邊也安靜了一會,然后才漫不經心說出一句:“好啊。”
風聲在窗外悅耳地吹動,風鈴灑落下了露珠般清澈的音符。
其實,科執光剛才站在陽臺上眺望清晨風景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了——
東京,真是個適合日式戀愛輕喜劇的城市啊,尤其是前一夜下過大雨之后,空氣里充滿了朝氣的因子,再加上如同被濾鏡修飾過的風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新海誠的作品。
讓風鈴的聲音回蕩了一會,科執光才繼續說:“我有一個有些奇怪的要求,能聽一下嗎?”
“奇、奇怪?!”
“關于比賽方面的,接下來的新星戰和夢天堂戰,你能夠就專心應付新星戰嗎?”科執光鄭重地說。
“啥意思?”晴島鹿疑惑了一下。
“就是你之前說,如果新星戰那邊進展順利的話,可能又會突然插到夢天堂這里,但我想說的是......這次夢天堂戰對于我來說非常重要,有很特別的意義,關乎我能不能擊敗夜神國京,甚至也關乎大家的命運,這個說法能接受嗎?”
風聲開始了變奏,窗外的景色開始變得泛白起來,像是重大事件揭開的序幕。
“前段時間我和半野老師聊過了,他告訴了我一些很不得了的內幕,如果我無法在年末的御城棋戰上擊敗夜神國京,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昨天晚上的危機就是前兆......從現在開始到御城棋戰開始的這段時間里,這種危機會越來越多。”
可能是由于自己正在以直截了當的方式向其他人吐露秘密,導致自然規律受到了影響,窗外的風聲變得異常可怕,太陽也被云層遮蔽了,空氣開始變得悶熱。
說實在的,這些話其實說出來有些不太合乎職業準則,畢竟這有些用盤外招勸退勁敵的嫌疑。
不過眼下的局面特殊,除了棋手身份之外,他還多了一個命運執行者的身份。
從半野老師那里回來之后,科執光一直都在考慮要不要說這個問題。
至于為什么直到剛才的一刻才下意識脫口而出,可能是因為某個臨界點到了吧。
由量變而引起的質變,由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累積起來,在心中所邁出的關鍵一步。
那種超越友情的默契......
猶如長考一樣,晴島鹿思考了很久,墻上的鐘擺左右交織,像是舉棋不定的思緒。
她忽然深喘一口氣,才釋然地點頭:“也就是說,在御城棋戰結束之前,一切盡量聽你安排咯。”
“這......倒沒這么說,我只是提意見而已。”
科執光說著說著又小聲嘀咕了一句:“講道理啊,你一天到晚想著從一個比賽插入到另一個比賽中,這多不好呀。”
猶如被擊中要害一樣,晴島鹿咳咳了兩下,也開始有所反省。
“好吧,那就聽你的,這次我就認準了新星戰這一關,你也得給我好好在夢天堂戰上下功夫,不要一天到晚想著點別人三三啥的,就算是套路,也等研究好了再拿出來。”晴島鹿以教訓的口吻說。
“好的。”科執光虛心接受教誨。
“等御城棋戰結束之后......明年的月天戰,唯獨那個,我是絕對不會手軟的。”晴島鹿朝科執光比出了充滿氣勢的一指。
今早就這么告一段落了,卡塔正式宣布入住科執光家,和阿爾法住進了同一個窩里。
晴島鹿也順勢把囤了好幾天的要換洗衣服全都搬了過來......嘛,這也是人之常情,哪怕是有洗衣機,也會把好幾天的衣服囤在一起洗,一波流清完。
“那我們就出門了咯。”入口處,晴島鹿朝屋內說。
隨即玄關合攏。
中午十一點,倆人來到棋院。
“報告,我又來上班了。”
“上班這種事不用特地報告吧!”一名二段組的成員上來就是吐槽。
“不,他是例外,讓他報告。”山岡扶著額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