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執光靜思了一會,然后才回應:“就不能我和你,倆個人來波主將單挑算了?”
“這樣的話我就不能答應了。”
原來如此,科執光大致明白了對方的戰略意圖。
借著團體戰的名號,盡可能把己方這邊更多的有生力量拖下水。
反正古人們輸了也不虧,只是會暫且沉睡下去,過幾天就又能復活。
“那你呢?要是被我擊敗了,可就復活不了了,最終開戰之前先折損一名棋圣,這應該不是夜神國京想出來的主意吧?”科執光問。
“當然不是,這只是我的個人決定,一個沖動卻又理性的決定......我啊,和大多數棋手一樣,也是很有脾氣的,不太喜歡頂著一頂‘最弱’的帽子,即便后綴是棋圣。”丈和負手而立,鼻孔里吹出的氣讓整個胡須都一抖一抖。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脊背挺得格外筆直,像是一面旗幟直插在了地面上。
所有人都為這個老人的氣勢肅然起敬,科執光也不例外。
是啊,別看他剛才的一番表現像是鬼畜作品里的喜劇角色,但等到他將脊背挺直,將目光收緊時,人們才會意識到這具老人的身體里承載著的是不負棋圣之名的靈魂。
丈和繼續說:“如果就這么按照國京大人的劇本一直往下走,那么直到我們完成使命離開之前為止,我將毫無與你對局的機會,所以我必須趕在最后的十二月份來臨之前,與你進行對局......今晚我恰好有空,是我難得的假期,也將是我唯一一次假期。”
“原來如此,工作九十天,結果只休一個晚上呀。”科執光隨便撿了個槽點,再配點淡笑,飄逸地將對話帶過。
“你要是想證明自己不是最菜的......”
“嗯?”丈和微微一皺眉,你這小子咋說話的?
“咳咳,總之如果你想證明自己實力的話,去找其余的棋圣們對決不就行了?”科執光說。
雖然他現在挺想和對方錘兩局,但也很想知道對方更清晰的動機。
丈和聳著肩發笑:“和其他棋圣對局?那當然可以,不過我和他們對局的話,只能叫娛樂局了,什么賭注都不用傾注,這樣的局.....真的能代表什么嗎?”
這一刻,丈和眼中的猩紅放盛了許多,嗜血的笑意勾出嘴角。
相當暴力的臺詞,只有真正優秀的棋手才能明白其中的意味。
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中國還是日本,棋手一旦成為職業棋手,就一定會區分普通對局和職業對局的區別。
普通對局比如訓練賽,比如網棋休閑賽,比如指導后輩棋,還比如和領導來幾局。
而職業對局與這些比賽的區別則是.....注定會賭上點什么。
在日本古棋的殘酷競爭下,有時候如果輸掉番棋的話,是會被流放到無人島上的,也的確有人用性命去賭過棋。
總之必須在賭上點什么的狀態下,職業棋手才能將自己的極限榨干,去完成那一張張偉大的棋譜。
對方的決意,科執光的確已經收到了,確實是如烈火般激昂的斗志。
他和丈和之間的賭注已經很明確了,如果他贏了的話,那丈和會立刻退出這次圣杯戰爭,如果丈和贏了,那......誰知道呢?說不定零會悄悄地為自己兜個底。
令一方面,如果連丈和都干不掉的話,那自己恐怕也沒必要挑戰夜神國京了。
科執光燃起了安靜的戰意。
“如何,我們以團體戰的形式開打,如果你贏了我,那我方就損失一員大將,就算你的伙伴輸了也不要緊,我們只是暫時借用身體,順便讓你們損失有生戰斗力,今年的十二月過后,一切都會恢復原樣,你們某種意義上也是穩賺不賠!”丈和喊道。
“那就......擺出我們的陣容吧。”科執光牢牢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