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起,這條馬路變成了護城河一樣的存在,斑馬線是河上的吊橋,敢走上這座吊橋來到河對岸直面敵方千軍萬馬的都是勇士。
壓力如鉛雨般澆淋在了晴島鹿身上,讓她的小肩子骨顫了顫。
只有走出棋院的庇護范圍來到戰場上,才能知道最近的夜晚有多么危險,仿佛連空氣中的氧氣都被壓扁了。
“喂,還有人嗎?三個不太夠。”科執光繼續回問。
大家依舊面露難色,不太想上這一波。
雖然說的是等到御城棋戰結束后一切都會復原,但畢竟現在還有三個多月,意識白白中斷三個月,怎么想都好劃不來。
僵持之際,一個久違數月的聲音從十字路口的另一個方向傳來:“你們大晚上的全聚在這里干嘛?”
敵我雙方的視線都唰唰地轉向了那邊——
還真就是謎一樣消失了好幾個月的人......
“鍛子哥,您來辣?”科執光有種援軍抵達的振奮。
“是啊,爺終于終于從南美回來了!”竹刀鍛遙遙地興奮大吼,像是叢林的遇難者回到了久違的人類城市。
兩個背著大包小包的身影正從遠處的陰影走到近處的燈光下。
竹刀鍛,另一個人是玄玉智上......這,他們兩個還真混到一起了?
科執光本想上去來點擁抱慶祝慶祝,但一看這倆人的著裝......狗日的,有點抱不下去。
“你們倆個......是在南美挖礦了?”
“別談了!說到底,都是阿空加瓜山的錯,誰讓它那么高!我們差點就回不來了!”
嗯?
這個邏輯科執光一時半會沒明白,總覺得對方是不是省略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玄玉智上在一旁補充道:“我們差點遇難了,在野外生存過了好久。”
“是啊,還好我在北海道有著豐富的野外求生經驗,鉆木取火什么的,我早就熟能生巧!”
“我也一樣,如果不是我精通劍術和空手道的話,我們早就成了熊的口糧。”玄玉智上驕傲地說。
“是啊是啊,我跟你,我那次......”
聽著這倆人眉飛色舞地回顧過往精彩瞬間,在座的各位都陷入了沉默。
這.....總覺得這倆人好像自己不注意的情況下,悄悄干了一些超出本番戰力體系的壯舉......
“鍛桑!你這旅游也太離譜了吧,足足三個多月啊!喂!”
“《竹刀鍛在南美》都能出到第五季了吧!”
“可惡,第一次棋院沒有你好寂寞啊,全天下都是科執光的......”
竹刀鍛有力回擊道:“吵什么吵,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而且我這一回來.....似乎就遇上了有趣的事呢?”
說著,竹刀鍛的視線掃過眼前的古人們,露出了同樣進攻性十足的眼神。
玄玉智上也在活動著筋骨和手關節,咯吱作響的聲音無形又讓戰意濃厚了一分。
五人的強大陣容集結,強盛的壓力讓整個古人團體下意識后退,丈和也露出了不好的臉色。
科執光挑釁而道:“很抱歉,各位,你們這段時間之所以能過得這么滋潤,是因為這倆位暫時不在家。”
科執光將手搭在了玄玉和竹刀鍛的肩上,自己則從他倆中間卡入。
“這倆人,可是天生的戰斗狂魔,單論嗜血和進攻性,恐怕你們還差了點啊。”
玄玉智上的成分不清楚,但竹刀鍛的人設科執光是了解的。
而能和竹刀鍛混得這么熟,想必玄玉也是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