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鹿子,你和科執光必將有這么一場充滿儀式感的對局,但在這之前,我才是你最大的對手。”一心的話讓晴島鹿也嚴肅了起來。
“12月12號,第二屆女子杯開始,這是我和你的舞臺。”
這么說也有點奇怪的,仿佛坐實了自己女流棋手的身份......
“決賽日為12月25號,剛好是圣誕節那一天,是個非常浪漫的日子,決賽為一番勝負,不過是中古圍棋賽制。”她繼續說。
“古棋賽制?”晴島鹿一愣。
“是我特意要求加的,理由是中古圍棋是我的驕傲......但同樣也是你的,小時候我經常教你下中古圍棋的規則,你很喜歡它。”一心說。
她接著講:“我已經很久沒有下這種棋了,這個領域對你我來說都是陌生的。”
“也只有在這個賽制下,我和老爹你的距離才有可能縮短......”
“沒錯,正是如此......到時候,請務必盡全力擊敗我,只有這樣,一切才會迎來最好的結局。”一心的手指覆蓋住了晴島鹿的臉頰,像是在交代一個莊重的誓言。
夜空下的對話持續了很久,游樂園的游客漸漸變少,熙攘之聲漸熄,秋寒的風拽起了少年們的衣角,女孩們的發絲。
一顆難以被察覺的流星從天上劃過,只有極少數深沉到只能仰望星空的文藝少年才能注意到他。
科執光還真就注意到了它。
不過他并不文藝,只是單純地抬起頭來打個哈欠。
“喂,我這邊聊完了。”晴島鹿心事重重地低頭走來,臉頰一鼓一鼓。
“那么接下來該去哪里?吃宵夜?”科執光問。
“不,老爹說今天就到這里了,他讓我們趕快回去,別著涼了。”
科執光望向那邊,一心正甩動著告別的臂膀離開,背影瀟灑又輕松.....也有些沉重、傷感。
科執光看了看晴島鹿,聲音里多出了份寬和的笑意:“可真是意外啊,還以為你和一心前輩聊完之后,多多少少會哭一哭呢。”
“切,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說完,晴島鹿又嘆了嘆,“現在離哭還早著呢,要是現在就哭了的話,那到時候我真的把他送上路了,那我到時候再哭就不太好了吧。”
“這.....不好在哪里?”科執光一時半會沒明白這個邏輯。
“廢話!如果我現在哭了,到時候再哭,可就是哭兩次啊!那多丟人啊!”晴島鹿又恢復了以往的態勢,生起氣來,兩條馬尾在腦袋后一翹一翹。
這.....
這還真是無懈可擊的邏輯啊,雖然聽不懂,但覺得意外有道理。
好比“第一件不要出狂戰,最好先出夜叉,到時候出到狂戰,身上就多了一個夜叉。”
“別管那么多了!回家!加緊訓練強度!”她叉著腰,頗有氣勢地總結。
晚上十一點半,倆人回到家中,在家門口前互相道別。
說是道別,其實兩人的直線距離也就在十米之內,都能聽到對方在地板上走動的聲音。
“歡迎回來,見岳父的感覺如何?”零的微笑一如既往出現。
“你都知道的這么清楚了?”科執光聽到岳父這個詞,小手一抖。
“我親愛的嗎石打喲,這種事,你覺得我會看不出來嗎?”零輕描淡寫地咪了一口紅茶,哼哼地看著科執光。
“好吧,你日常贏了。”科執光沒什么心中的波瀾。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告白呢?”
“下次月天頭銜戰,沒有比這好的舞臺了,而且我堅信我們倆個會在決賽相遇......我有預感,一心前輩和鹿談心時,也強調了這個頭銜戰。”科執光篤定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