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畫面效果看上去的確就像是夜神國京以沖鋒的姿態直取科執光的性命,但在最近處被反手一刃。
科執光喘息了片刻。
那柄戰矛,成功地命中了尼德霍格的頭顱,它的血液揮灑而出,雙翼攤開,在即將成功的一刻墜了下去。
來自鎖鏈另一頭的壓力也戛然而止。
鎖鏈,就這么掉落在了地上,發出咣當的一響,這說明對方已經解開了鎖鏈,提前離開了。
“這一局,是你贏了。”夜神國京說,順勢按下計時鐘。
“感謝,指教。”
這一刻,仿佛背景音樂再度消失,空氣立刻陷入凝固。
雖然是勝利,但卻并讓人感受不到多少振奮,反而是一想到這樣強勁的對手,居然還要再贏他兩次才算成功,不禁感到壓力倍增。
尼德霍格在云層中下墜,但它即將闔上的眼瞳卻突然睜大,像是又從身體里擠出了些力量。
它在半空中旋轉而起,用雙翼撕扯開額頂的戰矛,重新恢復帝王之姿。
一個凄厲的長鳴之后,它轉身翱翔向了遠方,等到它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遠處的地平線上時,對局的特效模式才徹底解除。
它暫時地撤退了。
窗外的雪停了下來,城市大片陷入黑暗,不過不是停電,只是因為現在已經轉鐘了。
一層厚厚的積雪鋪在展望廳外的凹處中,足以說明剛才這么一會的雪量。
“兩天之后,我們會再次見面,那時就是更上一層的位置了。”
東京鐵塔的展望廳有兩層,一層是150米,還有250米的一層。
一局棋,往上走一百米,這種上升速度可比新星杯的上樓速度刺激多了。
可想而知,打到最后面,預計真的就直接在露天的塔頂杠上了。
可惜,東京鐵塔最高也只有332米。
這也就是生不逢時,如果再把時間往后推個三十多年,到時候就能在天空樹上對砍了,這玩意的高度是634米。
“那么,今天告辭。”夜神國京簡短地開口。
不過在他轉過身走出幾步之后,他忽然想起什么似地開口:“我勸你最好一局也不要輸給我,想必這點你也早就想到了。”
“還真就這么想的。”科執光點頭。
“那就好。”
隨即夜神國京才離開,不過他不是坐向下的電梯,而是往上走,可能是坐私人直升機一類的東西。
等到科執光乘坐電梯走到底層,走出東京鐵塔后,還真就看到一架直升機從東京鐵塔的停機坪起飛,游弋在夜空中,真的就像是條俯瞰城市上空的巨龍。
深夜一點半,空無一人的黑暗街道上積著新生的白雪,美好得讓人不忍去踩踏,一路走來只有路燈相隨,冷空氣舒爽到了極致,從來沒有想過東京市也能呼到這種冰涼的冷氣。
本打算就這么趁著戰后的夜興慢點拐回家,卻發現一輛的士忽然在自己眼前停了下來。
“呃......請問是科執光先生吧,幾個小時前有人打電話,預約我來送你回家,說什么你加班到現在。”司機說。
這.....
這當然是零打的電話咯。
這可真是,是該說她沒意境好呢,還是該說她過于貼心了呢?
于是科執光坐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