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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圖書館的大門打開,科執光又和阿爾法在同一張桌子上見面了。
“我們又見面了,科同學,不過你帶的這東西是.....”阿爾法說斜視向了科執光的手邊。
那里擺放著一張灰塵仆仆的棋盤,看上去像是從古玩市場里買回來的一樣......不過也對,普通的商店,已經買不到這種老玩意了。
不僅有棋盤,還有棋子,嶄新嶄新的棋子,應該是隔壁3D打印室里搗鼓出來的。
“你一意孤行想要復活這門古老的競技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更關心你的未來志愿怎么樣了。”阿爾法說。
科執光順勢翻動了手邊的教科書:“這個啊,粗略看了下,還挺有趣的。”
“哦?那我問問你,它有趣在哪里呢?”
科執光顯然被問住了,保持著淡定但不發聲的狀態。
“看吧,你瞬間就漏出馬腳了。”阿爾法攤了攤手。
她繼續說:“來,讓我來考考你。”
她將書本扒了過去,隨手翻動了起來。
“深藍第一次戰勝人類,是在哪一年?”她問道。
“1997,被戰勝的人類叫做卡斯帕羅夫,項目是國際象棋。”科執光很輕易地就把這個答案報了出來。
他也不知道為何,對這個冷知識點印象特別深,指不定是在什么奇怪的小推送上被安利的。
“深藍的性別?”她又問。
“它還有性別?”
“那當然,人腦分為左右,左側掌管計算與理性,右側掌管情感與感性,設計者在制造人工智能的時候,肯定會選擇其中一個作為最初的原點.....這就好比生孩子的時候,父母也會琢磨孩子男女的事。”
“女性。”科執光鎮定作答。
“理由?”
“其實也沒啥理由,主要是覺得,大家對人工智能是女孩這一設定喜聞樂見。”
阿爾法點了點頭:“讓人難以反駁,我也挺覺得喜聞樂見的,不過很可惜,深藍是男孩子。”
“是嗎?那更刺了嗷......停,咱們把茶杯放下來,有話好好說。”
放下茶杯后,阿爾法繼續不緊不慢地說:“國際象棋,是一門很講究計算的技術,它需要弈者有極為強勁的計算力,甚至是反應能力,是純粹的理性,所有深藍是男孩子。”
“那按這個說法的話,我覺得一切的人工智能都應該是男性才對。”科執光說。
“那可未必,比如......圍棋的人工智能,就是清一色的女性。”阿爾法將身子在桌子上往前湊了一點,像是在講述一個古老的神秘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