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風谷作為裁判,來到了比賽現場,他站在兩人的中間宣布:
“本局為月天頭銜戰的最后一局,單番勝負,一局決出冠軍。”
“沒有異議。”晴島鹿和科執光同時開口。
“本局的規則,為中古圍棋規則,執白先行,座子,還棋頭,不貼目。”日風谷又說。
“不貼目?”人群中有人驚詫于規則的最后一項,“那不是相當于讓先嗎?這如果能猜中先行方的話,優勢也太巨大了吧?”
“但是猜中的幾率,對于雙方而言是對半的。”日風谷自然而答。
雖然說是這么說的,但難免有些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成分,如果真的按這樣做的話,圍棋就會變成一個拋硬幣的游戲,哪邊先行哪邊勝利。
不過這局棋除外,誰都知道以科執光當前的棋力已經足以讓天下一先了......如同石心那樣。
“那為什么要用中古圍棋賽制呢?”那人又問。
“因為這個頭銜的名字叫月天,取自于中古圍棋中的那位棋圣,黃龍士,所以這局棋當然要以中古圍的規則來進行。”
這依舊是睜眼說瞎,往前的每一屆月天戰都是正常賽制,只不過幾個月前,在最后的諸神黃昏開啟之前,一心抽空找了一趟日風谷,請求對方幫這個忙......日風谷同意了。
思索了一會之后,科執光很果斷地選擇點頭:“沒有異議。”
“沒有異議。”
“那么比賽將在五分鐘之后進行,請雙方入座。”
他的聲音像是婚禮的司儀。
片刻之后,晴島鹿的親友團被強行清出界外,她們在遠處高舉起了牌子,上面寫著晴島鹿加油的字樣,還有愛心。
巨大的櫻花樹下,晴島鹿和科執光隔著一張棋盤相對而坐,薄如輕紗的櫻片親吻在了棋盤上,棋局還未開始,意境就已經一絲一毫地沁入了所有人的心中。
倆人都在回憶,也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對方在回憶,回憶開始,也思考未來。
“所以你已經知道了我要怎樣擊敗你了嗎?”晴島鹿鎮靜地問道,此刻的她依舊婚紗裹身,像是貼滿了純銀的嵌片。
“我想的話,應該不會是濃烈的愛意阻攔我的前進吧?”科執光以同樣的聲勢回應。
晴島鹿唯一的獲勝方法已經顯而易見了,就是猜先執到白棋,即便這個條件成立,她也只是剛剛拿到了踏入戰場的入場券,接下來會更加難辦。
“首先,用中古圍棋的還棋頭規則,你那奇怪的點三三戰術就無法奏效了。”晴島鹿說。
科執光點了點頭,知道這番話的含義。
還棋頭,是中古圍棋最有特色的規則,棋局下到最后,如果你的所有棋子全部連通成了一塊大棋,而對方的實地則被分割為了兩塊棋的話,那么對方要倒貼你兩目。
如果你有一塊,對方有三塊的話,則貼四目,以此類推。
這個規則基于一塊棋如果要成活,必須要有兩眼的基本道理,也就是說一塊活棋,起碼能圍兩目,換句話說,叫做這兩目是供你成活的,不能算作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