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也喝了他請的碧螺春。
“也不是不可以。你剛才說你經常來這兒看戚總兵練兵,那我得先考考你。”
教你之前先要考一考,摸摸底,這個思路沒錯吧?
“好的,大哥哥你盡管說。”毛文龍聽到拜師這事兒有譜,立刻擺出一副有求必應的架勢。
“這戚總兵,練兵勤么?”
“勤,這個戚總兵風雨無阻,每日天剛亮都會親自帶隊出去郊外操練。”
“嗯……那,這個戚總兵帶兵軍紀如何?你有沒有聽說過他的軍中有違紀的?”
“戚總兵帶的人對百姓都是秋毫無犯。”
秦良玉默默點頭,果然虎父無犬子。
以身作則,勤加操練,軍紀嚴明,有這三條,可以說是一個相當不錯的為將之人了。
“好,那我就就先教你幾招強身健體之法,你先學了去。”
“好嘞,多謝師傅。”
“呃……不用叫師傅。”
被這么一叫,好像年紀很大了一樣。
“你就還是叫我……大哥哥吧。”
…………………………
第二日。
天還未透亮,秦良玉就已經跑到了東郊總兵府外。
果然跟毛文龍說的一樣。
東方剛剛換上魚肚色,總兵府的大門便打開了。
跟在戚祚國后面的隊伍軍容齊整,步伐堅實,喊著口號就踏步前往郊外操練去了。
過了會兒,毛文龍也如約而至。
“昨天教給你的廣播體操,你都記住了么?”
“記住了。”
“那你先再跳一遍,記得每天早中晚,各一次,便可以打通你的奇經八脈。”
毛文龍一邊跳著操,一邊氣喘吁吁的問:“大哥哥,那我什么時候能跟你一樣,腳斷樹枝啊?”
“習武不在于一時,我教給你這套內功,只需你勤加練習,日后必有所成。你看我只隨便一腳,便可踢斷樹枝,就是內力精進的緣故。”
不過玩笑歸玩笑,她還是決定做點正經事。
雖不太確定萬歷年間有什么事,不過秦良玉明確記得的是,明朝也就持續了兩百多年。
此時就已經過了兩百余年了,這樣算來,過不了幾年,總歸是要打仗的。
李自成起兵,還有滿人入關這些,秦良玉還是知道的。
大明朝多一些人想當將軍,沒什么壞處。
念及此處,秦良玉決定不能毀了大明朝的花骨朵,“文龍啊,跟你說一下。”
“什么事兒,大哥哥盡管說。”
“你可知,我這一派內功名叫什么?”
“叫什么?”
“兵王心法。”秦良玉一臉正經道。
毛文龍小聲重復了一遍。一臉茫然。
“此內功之精髓與兵家行事頗有幾分相通,你若想更快一些達到大哥哥的水平,除了勤于練習,還得熟讀兵法,精于騎射……”
然而,秦良玉的話還沒說完,卻從遠處出來嚴厲的女性呵斥之聲。
“讓你去學堂讀書,你又跑過來看這些大頭兵,你這要氣死為娘的啊。”
一個婦人,衣著華貴,快步上前來,二話不說就擰住了毛文龍的耳朵。
直把毛文龍疼的是連連討饒。
秦良玉撲哧一笑,這應該就是小徒弟的母親吧。
毛文龍的母親對著兒子苦口婆心道:“你爹死的早,就給你們毛家留下個獨苗,你現在又不學好,讓為娘怎么去九泉之下見你爹啊!”
秦良玉啞然失笑,暗自咂舌。
一頓現場教訓過后,毛文龍的母親拎起她兒子就回家去了,從始至終都沒正眼瞧過秦良玉。
發了會兒呆,秦良玉方才反應過來,趕緊回客棧,把戚祚國勤于練兵之事說給了師傅。
戚繼光聞言只淡淡點頭:“明日啟程,回蓬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