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井伊直政青筋暴露,目呲欲裂,如果不是主公不允許,他早就一刀砍了這個刺客了。
“是啊,前田利家竟然如此卑鄙無恥,如果不能替主公討回公道,我們這些人不如都切腹算了!”另外一個家臣也怒吼道。
德川家康輕輕搓了搓手,朝眾人點了點頭,示意家臣們跟在自己身后。
一行人,帶著一個刺客,浩浩蕩蕩的去前田利家府上興師問罪去了。
前田利家徹底懵了。
他確實私底下授意了這件事,然而他安排的是,此事必須悄悄進行,并且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是來源于他的命令。
自己的那個家臣,怎么給辦成了這個樣子?
刺殺弄得失敗了且不說,這個刺客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大喊出了自己是受“前田利家”的指使來行刺的。
自己都沒見過這個刺客啊,他是怎么一口咬定自己的呢?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他確實同意過這件事,而且這人也確實試圖行刺德川家康,而且他也招供了。
眼前這人證物證俱在,前田利家猶豫片刻,只能咬著牙說道:“這是我的一個家臣私自行動導致,他確實曾經想我建言,然而我在軍議上已經否定了他的建言。誰知道他私下卻不聽我的命令,終于釀成此罪。”
說完,他向著自己的家臣一揮手。
當時那人提議,前田利家確實是不置可否,此刻,家臣們自然偏向自己的主公,紛紛表示,自己可以作證,事實就是如此。
說白了,這就是一招棄卒保車。
前田利家心里琢磨,只能讓這個家臣給德川家康賠罪了,難不成還要自己切腹謝罪?
誰知,這個人沒了。
前田利家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有些懵逼。
“沒了是什么意思?怎么叫沒了?”前田利家問道。
“就是,哪兒都找過了,找不到了。”侍從們回道。
“……”前田利家這才意識到這件事情的詭譎之處。
他默默看著前來興師問罪的德川家康,那個刺客,還有這奇怪的一切。
“你想怎么辦?”前田利家直接開口問道。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既然前田大人不愿意承認,那就讓關白閣下親自定奪好了。我希望,帶著這個刺客到大阪去,面見關白閣下,請求他給我一個說法。”德川家康回道。
前田利家一時啞口無言,他直到德川家康想回日本肯定不是為了刺客這種事兒,可是明面上,道理全在他這一邊,自己也很難找到一個理由不讓他去。
“關白閣下病重,我看就不必了吧。”前田利家還想拖延一番,“不如就讓五大老議政,商議一下罷了。”
“不行!”德川家康一揮手,“這種事情,必須要關白閣下親自定奪。”
他的話一說完,手下的家臣們也似得到了示意一般,不停的聒噪起來,給主公加油助威。
前田利家低頭了。
“也罷。不過你的軍隊必須要留在釜山,只可以帶一千人護衛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