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千點頭笑道:“對現在德蕓社的外交大權可都是王海管著,你干爹跟你一個樣也是一個對這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都不怎么關心的人。”
沈常樂好奇道:“那干爹王海叔您是怎么找來當自己經紀人的啊???也是別人介紹的???”
郭桃兒呵呵一笑有些懷念道:“還真不是,要說起來那可是早了,當時德蕓社才成立沒多久,每天就三瓜兩棗的觀眾都不夠舞臺租金的,根本就是每天倒貼錢演出。”
“我們那會兒和千哥,還有以前的王老爺子等幾位相聲藝人,沒辦法為了生活,為了多招攬一點觀眾,就在門口唱太平歌詞唱快板兒吸引人過來聽相聲。”
“正巧有一天就碰見了王海了,當時王海可不像是現在性子溫溫吞吞,和和氣氣的,就像是大街上隨意走過來很普通的一中年禿頭男。”
沈常樂道:“不是這樣那以前是什么樣干爹???”
于千接過話茬笑道:“那會兒王海可是大老板,名下好幾處產業呢,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可是西裝革履,梳著油頭蒼蠅落得上面都得打滑,絕對是一副標準成功人士的派頭。”
沈常樂追問道:“那然后呢???”
郭桃兒道:“我們一想這位肯定機會大啊,幾下張羅,唱了幾段好曲子就把他給留下來了。”
“結果那天我們相聲一整場,他是笑的最大聲,鼓掌最熱烈的一位,那會兒也沒那么多規矩也不是腕。”
“散場結束以后,我就和他聊了一會兒,幾句聊下來才知道他也是津都人,都是老鄉,從小也是特別喜歡相聲,他沒把自己當大老板,我也沒把自己當窮藝人,兩人談天說地關系也是越聊越近。”
“之后王海他還很熱情的當了把免費司機,把我們送回了住處,從那以后,王海基本上一星期得跑來六次,天天過來捧場,演出結束之后就當免費司機把我們送回去。”
“一來二去我們也就都熟了,他比我小一歲叫我哥,我們就兄弟相稱。”
“再后來又過了兩年,我們德蕓社通過大鵬電臺作為媒介,還有自己的努力越來越,算是大火了起來,當時我和你現在一樣,電話無時無刻不再響都打爆了。”
“也是巧了,就在這時候王海的生意不知是不是因為每天過來聽相聲不管的緣故,也是有點黃了,我就把他約出來談了談考慮不考慮做我的經紀人,最后他同意了,直接把公司交代給了朋友,專心的打理起了德蕓社外邊的一切事務。”
“別說他畢竟是當過大老板的人,對于這個交流、處理事情方面很是得心應手,如今這一干,也十幾年過去咯,前幾年聽說王海他還自學的把經紀人執照給考了下來。”
“我去!!!難怪您和我師父都這么相信王海叔呢,原來還有這么深的經歷啊。”
沈常樂嘴角微張,還真是有些驚訝,真是沒看出來,那個普通的中年禿頭大叔,還有這么光輝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