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瑪麗姐也是,看著挺溫柔、大氣的美女,在舞臺上必須扮丑、耍彪之類的。”
瑪麗點頭道:“就像之前說的,你在舞臺上既定形象已經如此了,那么只要你還想繼續發現你的事業,這輩子你也很難能夠爬出這個形象了。”
沈常樂笑道:“我們相聲里面有個術語叫樣鬧,撒狗血嘛,就是這樣的,用滑稽的面部表情,夸張的這個動作,肢體語言,獲得這樣廉價的掌聲和笑聲,這種方式說低端吧確實是很低端,但是如果一點都沒有呢,也不也不現實,就像瑪麗姐您那個盒盒盒盒盒!!!。”
“沒有的話確實是差那么一點意思,不夸張也塑造不出來女漢子那樣嬸的人物。”
郝建點頭道:“沒辦法喜劇的出現,從最一開始就不是什么高級的東西,就是為了娛樂而生的,就像現在的自媒體一樣,一些社會底層的人,一些滿口臟話的人,一些丑陋的人,做一些特立獨行的事,有很多人就是愛看。”
“為什么呢???滿足自己的優越感,可能我自己在生活中是一個比較普通,比較大眾,甚至有一些小自卑的人。”
“但是我看到了他們,哎呦他們好惡心啊,他們好丑啊,他們好傻呀,哈哈一笑,內心就會油然而生一種特殊的優越感,哦我不是最不行的,世界上還有那么多人比我還差,心里就平衡了。”
“而小品、相聲喜劇演員,其實很多裝扮的就是這么一批人,也是慢慢的大家的素質都提高了,也追求更文明正能量的東西了,喜劇這種底層的產物才慢慢又擺脫了很多低級,別的更加的雅,不過這種本質的東西,確實沒有辦法根本去除。”
瑪麗笑道:“曾經網絡上不是有一句特別搞笑的話嘛叫你有什么不高興的事情,拿出來讓我們高興高興。”
“大家伙可能聽著特別好玩,但是換咱們一聽,其實就是大多數時候我們喜劇演員的工作,把很多尷尬、社死、不開心的事,血淋淋的扒出來,然后還得再瘋一般笑著把這個故事表演給觀眾,要不然很多喜劇演員得抑郁癥呢,還是有原因的。”
郝建笑道:“而且不知道常樂你發現了嗎?粉絲們大家是愛看你的戲,愛看你的作品,但是其實有不少樂完了,笑完了就看不上你了,你不就是個演喜劇的嗎?”
“我和瑪麗當時在開心油條演出的時候初期,就曾經有一個大哥,特別舍得花錢,經常捧我們,幾個月下來就成了朋友了。”
“有一次就是,叫我和瑪麗去參加一個飯局,有幾名娛樂圈的明星嘛,大家都想的挺好,沾沾人家的熱度,給我們開心油條話劇大大廣告。”
“去哪以后人家都不說你是喜劇演員,你都不配那演員兩個字,哦不就是搞喜劇的嗎?那來您二位給我們表演一個怎么樣?活躍活躍氣氛。”
“唉,那種感覺…………就感覺自己跟耍猴的猴沒什么兩樣,現在也一樣,我們開心油條拍了一個《喜劇電影》,你看看讓影視界罵的。”瑪麗苦澀的笑了笑道。
沈常樂無奈道:“演員鄙視鏈的最底層嘛,就跟作家看不起網絡作家,主流說相聲的看不起民間的。”
“不過沒事兒,喜劇這條道是給大家帶來快樂的,現在的觀眾素質都高了,也更聰明了,光一味長得帥,長得漂亮也不頂多大用了,只有能給觀眾帶來快樂,帶來好的內容的演員,才能得到這些可愛的觀眾們的力捧。”
“或許不遠的明天,喜劇百花齊放的那天,作為喜劇演員的我們,也會讓牛13哄哄的他們,也投出羨慕的目光呢。”
“什么時候啊?我裝進盒里之前能看到嗎???”郝建看著認真的沈常樂目光怔了怔,隨即玩笑道。
“或許用不了那么久呢,我看您二位這部電影就很好,最后的票房絕對就能鎮住他們。”沈常樂聳了聳肩,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