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梓銘也沒料到腳下會這么滑,這一磕讓他腦瓜子嗡嗡直響,眼前徹底黑了。
黑暗中,天梓銘摸了摸自己的頭和臉,雖然很痛,但并沒有感覺到有流血的跡象。
應該只是磕懵了,沒有什么大問題,過后沒準會起一個大包。
天梓銘沒有立刻睜開眼站起身來,他翻了個身,仰面躺著,閉著眼緩解,等待著疼痛感自己慢慢減弱。
估計差不多了,天梓銘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可以看的見了,沒有失明就好,就是眼前有些亮,不像是黑天啊,這一點讓天梓銘感到意外和不適。
不會是自己在這昏睡了一夜吧?還是摔昏過去,被人發現后送到了醫院?
身下的柔軟讓天梓銘認為是后者的概率更大一些。
豈不是又要花很多冤枉錢?這是天梓銘腦中的第一個念頭。而且,被熟悉的人知道了,不會認為自己想不開才上山的吧?
想到這,天梓銘立刻控制著自己的身體猛地坐了起來,打量起四周。
這是哪?私人診所?還是誰家?這裝飾出來的復古風格也太夸張了吧。
木刻雕紋,油紙糊著的窗子,潔白的窗簾攏在兩側,窗前一張棕紅色案桌,桌上擺著一張棋盤。窗外花開正盛,綠茵成片,卻絲毫不擋住光線的照入。
吱——
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長裙女子。
天梓銘聞聲轉頭看過去,又是一愣。
這副打扮,怎么像電視古裝劇里的丫鬟?這戶人家的古風氣息也太濃厚了吧。
還沒等天梓銘緩過神來,那個丫鬟打扮的女子看到天梓銘坐在床上,也是微微愣神,但她下一秒的反應讓天梓銘徹底懵了。
只見她微微一滯的臉上立刻浮現出驚訝和驚喜,期待的聲音從小嘴中傳出。
“少爺,你終于醒了。”
更讓天梓銘摸不著頭腦的是,那女子還對著他盈盈行了一禮,“我去通知老爺和夫人。”
說完,立刻就躬身退到門口,轉身離開了,天梓銘連開口叫住她的機會都沒有。
不是,這是怎么回事?
幻覺?我在做夢?天梓銘難以置信眼前的景象和剛才發生的事。
再次看向房間中的一切,天梓銘摸了摸自己的臉,忍不住咧了咧嘴角,這夢也太真實了吧。
啪!
“嘶,疼。”天梓銘捂著自己的臉。
不是在做夢嗎?怎么還會感覺到疼痛?
天梓銘又用手掐了自己一把,不過這次他長了心眼兒,沒有使很大力氣,但疼痛感確實很真實的出現了。
不是夢?是幻覺?自己磕的太嚴重,出現了幻覺?
可是……自己還能正常思考,腦子應該沒出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