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無忌面容一肅,誠懇道:“小侄與蓉兒青梅竹馬,真心相愛,愿取她為妻,還望岳父大人成全。”
小黃蓉精致的容顏染著紅暈,雙頰發燙,臻首微頷,青絲順著臉頰垂泄而下,纖細的手指擺弄著衣裳。
她是東邪的女兒,又從未與外界接觸,古靈精怪,不拘禮法。但卻也是天真爛漫的少女,聽得心上人求親,免不了一番小鹿亂撞。
黃藥師瞥了女兒一眼,心頭越發不爽,只聽他“哼”了一聲:“婚姻大事,豈能兒戲。縱然婚前海誓山盟,情投意合,婚后也可能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你且在桃花島住下,此事日后再議。”
還不待夏無忌反駁,黃蓉就抓住黃藥師的衣袖,左搖右晃的撒嬌嗔怪:“爹爹,哪有你這樣的,還沒有嫁出去,就這樣咒女兒。”
“這可不是咒你,而是實話。”黃藥師寵溺的摸了摸黃蓉的秀發,又將目光望向夏無忌:“既然蓉兒開口了,我便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能通過三個考驗,我就不再阻攔你們兩人的親事。”
夏無忌道:“岳父大人請講。”
“你的家世背景不必多說,武功也馬馬虎虎還過得去。”黃藥師思忖片刻,道:“但兩人生活在一起,卻必須要有共同話題,否則縱有一時歡愉,也難以長久。我且問你,琴棋書畫,你可有精通?”
“這……”
夏無忌神情微微有些錯愕。
這一次他來提親,尋了大量名貴字畫、金銀器皿作彩禮,身上還攜帶了顆百毒不侵“通犀地龍丸”。
甚至還準備了幾首傳世詩詞,隨時準備來拍黃藥師的馬屁。
可謂是做足準備。
卻不想這黃藥師既不看彩禮,又不談詩詞歌賦,甚至連武功也不提及,卻說什么琴棋書畫。
簡直不講岳父德,來騙,來偷襲,他一個二十一歲的小同志,這樣好嗎?這樣不好!
見夏無忌一臉懵逼的表情,黃藥師心頭大爽。
若不為難一番這小子,就把自己養了十來年的女兒送出去,只怕非得把自己氣出內傷不成。
這臭小子每年都會來桃花島小住一段時間,黃藥師對他頗為了解,知曉這臭小子武功不俗,精通詩詞,自然不會在這上面觸霉頭。
“爹爹,你這是做什么?”小黃蓉使勁搖黃藥師的手臂,氣呼呼道:“歐陽哥哥武功高強,又精詩詞,文武雙全,你卻偏偏考什么琴棋書畫,豈不為難人?”
“蓉兒,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你不是喜歡這些么?”
黃藥師端也沒有端著老父親的架子,而是不耐其煩的解釋道:“詩詞歌賦他算是過了關,但若不通琴棋書畫,結婚之后,如何琴瑟相諧,如何打發閑暇時間?”
黃藥師心中還暗自吐槽,平日里與這小子聊天,也就懂押韻平仄,知曉些典故,并非才高八斗,博古通今之輩。
而且這小子從小生活在西域,整日和玩蛇弄毒的歐陽鋒待在一起,怎么會有如此詩才?我看詩詞多半是從哪里抄來的。
當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證據佐證這一事實,黃藥師也只能將其壓在心頭。
“結了婚如何打發時間,當然是**……做的事啊,不然還能干啥?”夏無忌也在心頭吐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