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又一次秒懂,以及言聽計從。
再度任由周行拳打腳踢,而念咒引五彩仙力落下,這回卻是給了白守義。
周行眉頭一蹙,覺得有些肝疼。
心說:“這真的是只能肝了!”
要說他現在的底牌也還是挺足的,氪命購買的法器槍炮都還沒用,法力充盈,心力充盈,還有殺手锏以及一票各式各樣的消耗品。
可事件即便推進到現在,符合‘大危’這個概念的存在也沒有出現。
他一度以為是聶璋,但自從聶璋暴露后,他就知道不是這家伙。
聶璋能成事,不是靠妖魔,而是靠自己,是那種出身低、開局爛,但硬是殺出一條路的人物。
等到天地顛倒,來在這秘境中,他愈發肯定聶璋不是‘大危’。
他覺得聶璋的路數已經很清晰了,就是想方設法控制白守義的軀殼,從而將‘絕會寶箓’掌握在手中。
控制了絕會寶箓,才能打破神石與仙藤之間的既定平衡,才談的上真正的取寶。否則藤石月本身就是個強力的禁制,宛如三國鼎立般互相制約,根本破不開。
他也意識到,無論是聶璋、還是劉氏,此時都還停在‘借力’的層面,而不是真正掌握了神石和仙藤。
這種天材地寶,也不是隨便就能收取的。
唯一的切入點就是‘絕會寶箓’,這東西是人造的。
因此,哪怕聶璋在劉氏這個二五仔的幫助下將白守義的師門秘辛都掌握了,甚至還借此踏上了修行之路,掌握了熔力,想要獲得神石和仙藤,也必須有白守義這個鑰匙人。
這也是他剛才沒有一擊將白守義轟成渣,省得死來死去死不了的主要原因。
那么現在,大危還沒現身,劉氏仗著仙力一時半會兒打不動,白守義又不能下死手,又加持了仙力,接下來就只能是磨耗了。
可究竟是誰磨誰,還真有點不好說。
另一邊,玉無雙嘗試砸擊琥珀胎石無果,便只能任聶璋療傷,而轉身對付死道人和尸童。
死道人此時已然不能發動他的那些邪道術法,但他當年的‘人屠’綽號不是白叫的,身手是大小數百戰練出來的,仗著銀尸的高防御、高抗性,以及尸童陰險戰法,一時間反倒將不太適應的玉無雙迫于下風。
與此同時,蔣氏和黑白無常,返回了圓光寺。
她終究還是沒能在巨掌翻覆前沖出去。
作為奇門傳承者,蔣氏的遁甲之術頗有些神異之處。
遁甲又稱作六甲、陰符,主攻測算。
但它跟現代地球人認知中的測算有著根本性的差異,它源于感性思維,是典型的玄學。
由于這個世界的星圖與地球不同,因此沒有以北斗九星為根源的‘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九字箴言,但有‘開休生死驚傷杜景’八門。
開休生是吉門,對應人體位置,左右腦、以及咽下頸身結合部。
這三門,蔣氏都是常開狀態。
再加上遁甲術,才讓她比擁有洪荒級術法加持的周行還敏銳。
畢竟周行只是觀察、洞察,又受限于實力,遠不能發揮相應術法的全部威能。
而蔣氏除了觀察,還有著測算之能。
當然,跟聶云熟稔,也是一大原因。
蔣氏追公孫鵠,主要也是猜測出七寶鎮魂珠中應該是聶云的魂魄。失敗后,她隱約感應到這翻覆的一方小天地中,有某種恐怖不祥的存在,于是便帶了黑白無常折返圓光寺。
等再見到大和尚和聶風,頓時沒好氣的呵斥:“你們這對狗男人,這時候還卿卿我我,真是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