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抬愛。我這就退的再遠一些。”說著施禮后,飛退百米。
于是葉崇心滿意足的回轉。
女修始終目不轉睛、緊盯女冠舉動,另一位男修則道:“剛才我專注恢復,沒太注意你那邊的交涉,那人怎么就忽然發了道誓?”
葉崇帶著幾分得意道:“肖朗師兄,細枝末節何須關注,那修士已然發道誓,無論如何也不會沾染聚寶妖,這還不夠么?”說著,瞥了女修一眼。
女修有所感,回眸沖葉崇溫婉一笑。
肖朗看的有些吃味,可又真不好說什么,畢竟葉崇這次是真的三言兩語,就把關鍵問題解決了。
但他總覺得哪里不對,暗自思忖,不覺間眉頭緊鎖。
忽然就打個寒顫,然后頓覺頭腦靈醒了許多,他脫口道:“不對,這里邊恐怕有詐!”
這肖朗也沒有去深思寒顫的因由,而以為是自己的道性直覺預警,之后的頭腦靈醒,也類似于心血來潮對于思維能力的強化。
實際上,無論是葉崇,還是他,都中了周行的太陰蜃種。
這個可不是黑白無常的功勞,黑白無常畢竟實力低微,就算有太陰仙力加持,近距離也瞞不過金丹修士。
是周行,使用了金命體法身的天賦力量,吸力、斥力。
五行金生水,庚金銳、辛金摧,前者具象鐵,后者具象風。
動則生風,所以金之力,也是可以無形隱秘的。
御劍門的劍修,就是庚金代表。
戰神殿則是辛金代表,公輸家作為戰神殿第一世家,辛金之力御戰偶,耍的出神入化。
周行則是跨界的耍法,太陰蜃種,能吸黏,也能斥離。
蜃種先吸黏在葉崇體外,然后在適當時機斥離入侵肖朗。肖朗也就中招了。
肖朗說周行道誓有詐,葉崇很不高興,兩人都對師妹水柔有意,暗中較勁,本就敏感,葉崇心道:“出了問題,我做到了迅速化解,這你就看不過眼了?”嘴上道:“請肖師兄指教。”
“那修士只是發誓不要聚寶妖,沒說不幫澹臺清塵。”
“原來這就是‘詐’,師弟領教了,那么,請肖師兄出面,再讓莊象道友補條誓言如何?”
“那卻不必。”肖朗當然能聽出這是個坑,那人又不是生來給人當孫子的,他憑啥讓人家一而再的發道誓。“我的意思是,我們最好小心些。”
葉崇懟:“品劍山莊是御劍門別枝,這里距離御劍門雖遠,距離天海更遠。劍修遁術又快,我們好不容易抓住這么個機會,怎可畏首畏尾?”
肖朗反懟:“若澹臺清塵恰恰抓住我們的這個心理呢?孤注一擲后,莊象突然出手,那時我們就不是考慮能不能得到聚寶妖,而是考慮要如何從容撤走了。”
葉崇再駁:“我不認為莊象跟澹臺清塵是一伙的,澹臺沒有那個演戲能力。”
肖朗反嘴:“那得看怎么理解,澹臺清塵跟莊象密語,這做不得假吧?若他們有私下交易呢?比如說劍丸,這天下,除了走品劍山莊的門路,還誰能從御劍門那里獲得劍丸?”
葉崇頓覺被噎住了。
烏金山,也是有一號的門派,從某種角度講,可以理解為五行金屬天賦修行者的同好會,深耕一路,殺伐犀利。也出劍修,但么有劍丸。
在這種背景下,劍丸確實是比聚寶妖更實用的法器。穿衣吃飯看家當,因為聚寶妖得罪品劍山莊及其背后的御劍門,天海門能做、敢做,烏金山就不行。
反過來,若是賣好品劍山莊,就算不成,天海門莫非還能千萬里的殺過來興師問罪?
憋了半天,葉崇道:“那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聚寶妖被澹臺清塵得了去?我們打生打死,成全了她的好事?”
水柔一聽這話,頓時勾起怒火,澹臺清塵得聚寶妖,的確是趁機占便宜,這口氣,她忍不下,也不想忍,脆聲道:“妖魔乃是修真劫,不見勝敗不過劫,今日,便分個生死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