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知道,這種模式,可以說是君面無私,如果沒有什么喜人業績,板子會很重。
還好,兩人都已經對謝天賜的脾性和作風比較熟稔,平時從不會將話說滿,十分成績,只說六七分,就是為了應對可能出現的這種情況。
于是,紛紛遞上吉報。
謝天賜雖然仍舊陰著臉,措辭生硬,口氣也挺沖,但總算沒有變身為咆哮帝。
眼瞅著這出戲就要熬過去了,傀儡太監湊到謝天賜身旁,耳語了幾句。
謝天賜頓時勃然大怒,將手中的玉圭狠狠擲出,摔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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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賊鼠輩,不得死其然!”
謝長生和尚青面面相覷,心說:“這是誰?一而再,再而三,竟然將亞圣氣的口不擇言,不得好死的說法都出來了。”
兩人幾乎同時跪拜,一副君辱臣死的義憤慨然:“陛下息怒,吾等愿提兵討賊,不勝不還。”
謝天賜盯著丹墀下跪拜的二人,眼中電光閃耀,心中卻生出從未有過的無力感。
先是寶沈,再是玄枵和鶉火,前后不過半個時辰,三個星神出了狀況。都是繞過他架設的‘太虛天網’徑直溝通,引出星座之力,降生星命體。
更可惡的是,在引星座之力的過程中,肆無忌憚的榨取力量,以至于星座積蓄之力跌落至下限,想要恢復,怕是得三千、不!五千年!
蓋因星命體成長起來后,勢必會按比例獲得星座日常產生的力量。這就意味著,現在引出去的越多,屆時按比例分走的也越多,星座自身恢復的也就越慢。
“不怕撐死咩!?”謝天賜氣的牙疼。
以前他也不是沒擔心過這樣的情況,但一晃,萬余年過去了,這種情況別說是發生,就連苗頭都沒有出現。天下雖然能人輩出,卻無一看出他在星神項目中的布局。
用他先前私下里跟謝長生和尚青顯擺時的話說:“畏圣敬古,將古老仙門流傳之物法奉為圭臬,稍微改動一下都覺得是褻瀆。就這般心態,居然也想成仙得道,真是笑話!”
然而,萬年無虞,眼瞅著到了最關鍵的時期,突然出紕漏了。而且一經發生,就格外嚴重。
謝天賜真的是恨欲狂。
但又能怎樣?
人家干脆繞過天羅地網了,他提供的禁制法門,干脆沒碰。
若非他掌握了當年仙門留下的‘鑒神牌’,想要及時發現都做不到,更別說阻撓。
怎么辦?
沒有頭緒,想不出來,深感無力,出離憤怒。
這就是無能狂怒,它源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當然,激烈的情緒會過去,而且往往比較快,
約莫半個時辰,謝天賜情緒和緩了下來。
繼而,有了一些些思路。
他意識到,能完全繞過他的‘太虛天網’,非同小可。
蓋因這‘太虛天網’的根本,與鑒神牌,以及另一件仙器定界碑,是一整套,都是當年仙道大能封鎮星神時使用過的。
當初大能出于傳統使然,設立了類似三權分立的格局,互相監管制約。
其中,星神由于跟這大千世界關聯緊密,一旦肆虐,理論上能夠毀滅這一界,因此另成一系,由專人守護,連傳承都是自成一派。
這一派走的是一師一徒,灌頂之法的路數。職責主要就是看守星神封鎮。
一開始都挺好的,可后來突然天地大變,此界與外界失聯,本是仙界仙人的鎮守者苦等不來續命丹藥,性情漸變,被他乘虛而入。
這才有了跟人仙打對臺的資本。否則再是智計絕拔,面對絕對的力量,也是必敗局面。
現如今,謝天賜就在想,這一界,從未有過任何一種既能有效溝通星神,卻又非是當年仙道大能遺留的術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