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
藍曦目不轉睛地看著馬燃，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一絲心虛：“你就是【真魔】？”
然而祂的觀察結果是……
馬燃表現的非常平靜，絲毫不像是被人抓住把柄的樣子。
意識到這一點的藍曦，只是撇了撇嘴，漫不經心地說道：“剛才我告訴你的消息中，究竟有多少奧秘，你感興趣的話，就自己去探索吧！”
在藍曦看來，馬燃是不是【真魔】都無所謂。
剛才那三個問題，對于藍曦來說，是真實存在且必須去面對的。
所以……
現在的祂和之前不同，不再執著于消滅魔巢。
如非必須的話，藍曦甚至會像墨行一樣劃水，給予其他魔巢茍延殘喘的機會。
魔巢毀滅與否，其實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神庭】不能因此遭遇危機！
“我們之間，算是兩清了。”
藍曦目光灼灼地看著馬燃：“下次見面，你我仍是敵人。”
“如果蒼連發布了針對地球文明的指令，或者讓我來殺你的話，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下一次……”
“你的威脅不會再對我生效了。”
說著話，藍曦一步踏出，身影逐漸淡化在空氣之中，徹底消散無蹤。
馬燃并沒有阻攔祂。
主要是因為雙方戰力相差仿佛，而且就特性而言，藍曦是克制馬燃的。
兩者如果打出真火的話，誰生誰死倒還是其次，關鍵在于……
無論勝負，地球文明都將因此徹底毀滅。
整個地球上，能夠在戰斗余波之中幸存下來的個體，絕不會超過雙掌之數。
如果不是藍曦投鼠忌器，被馬燃成功威脅的話，恐怕這次真要出大事。
“我是真魔？”
馬燃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譏嘲的笑容。
他并不認為藍曦是對的。
在馬燃看來，自己就是【真魔】的概率，實在是太小太小了。
他從來都沒忘記過……
上輩子，地球爆炸之前，自己那場傾情演出中隱藏于暗處的【觀眾】們，除了來自神庭的上位神之外，還存在著一尊散發著毀滅、死寂、終焉氣息的強大個體。
在馬燃看來，那個神秘存在是【真魔】的可能性，比自己是【真魔】的可能性要高出太多。
那個家伙，或許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在神庭的預言之中，將會招致宇宙終焉的罪魁禍首！
馬燃雙眸微暝，靈魂映照，精神念轉，確認藍曦真的離開了太陽系，這才緩緩睜開雙眼。
他探出手，原本一片漆黑的空洞之中，逐漸彌散出些許水霧，而凝固在空中的灰燼，也都幻化為草屑。
金沙江邊的一切情景，都逐漸恢復到從前的模樣。
這并非時間逆流的本事，而是簡單的物質挪移外加一點簡單的囿文幻象。
馬燃為【紅蓮領主】設計的三大能力之中，目前只有一個“時停疆域”被【扮演】反饋了出來。
藍曦的確是走了，其他上位神是否有將目光投到這邊來，卻是不得而知。
這是必要的謹慎。
畢竟，神庭七大上位神之中，被馬燃記住了氣息的，也就只有那個頭發和眼瞳都呈現七彩色澤、看上去像是個非主流的金域以及以力證道的藍曦了。
“這次和上位神交手，損失為零。”
“收獲……不少。”
馬燃微微一笑。
到現在位置，他對執掌【神庭】的上位神們，不再和從前那樣一無所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