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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這邊雖然感受到了全場的那股熱烈的掌聲,但也確實出現了雜音,身邊有兩個女生在那邊表情不忿,“嘁!這首歌唱個啥,歌詞寫得就無病呻吟,我沒聽出半點好,一群人喊著好聽,好聽什么?先前那首《歲月神偷》是,這首歌也是,妥妥就是陳一聞寫得,還說自己有個什么音樂老師,有音樂素養的老師能寫這種無病呻吟的歌?兩首歌一脈相承,確定了,就是陳一聞這種大學生,就忙著感慨人生的人矯揉造作之作!”
秦卿頭猛地轉過去。
看到了那兩個女生,那是法學院三班的,最開始的時候,那邊靈動樂隊演唱,她們聲音最尖,就差沒有在后面拿個大旗子戰場一般揮舞了。靈動樂隊演奏,全程在那邊尖叫得仿佛下一刻就會昏倒。人樂隊演出結束,陳一聞上臺的時候,她們還在那里喊靈動樂隊的名字。讓周圍人很是厭煩的瞪了她們好幾眼。
“就是就是!還是我們靈動樂隊唱的好!那才叫氛圍嘛!那陳一聞看來也知道自己寫的歌不咋地,編了一個什么音樂老師,就想抬高一下自己作品,實際上他就一個大學生,寫得那些歌都是沒有底色和質感的!大學生,就該像是我們靈動樂隊這樣活潑,滿篇矯揉造作!偏偏還有這么多人喝彩,比靈動樂隊的人還多,這些人都眼瞎啊!哎!”
兩人正說著,就突然看到面前一個眼神讓她們直接感覺到害怕的短發清麗女生。
她們兩個平時也是在院系里伶牙俐齒之輩,等閑人不敢招惹,最擅長毒舌,曾經把一個她們看不慣的普通男生各種數落貶低,導致那男生至今都埋著頭走路,再無自信,而她們經那一役更是無人敢惹,頗有一種看天下普通男人都是猥瑣癩蛤蟆的不可一世。
但此時兩人看著眼前的秦卿,可能事后會腹誹,但嘴巴卻當面一點不敢亂來。這其實是一種直覺,就像是自然界的天性,食物鏈金字塔,像是她們這樣常年戰斗的人,自然知道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最好退一步行事,暫避鋒芒。
眼前的秦卿就給她們一種食物鏈上能穩穩壓制吃定她們的感覺,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秦卿道,“我外婆說過,極度自卑的人才會表現得盛氣凌人,心胸狹小的人才會尖酸刻薄。以自己的經驗作為基準,并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該是這樣,他們沒見過,所以以為不存在。他們嫉妒別人的才華,又因為自己比不上,甚至無法像以往那樣拿認識的人去顯擺,便只能拼命貶低,好以此讓自己不那么可悲!”
兩女生一聽面前這面容清麗目光寒冷的妹子開口就這么傷人,一時間也有些怒了,其中一個白了她一眼,“你外婆誰啊你外婆?”
“馮秀蓮,就你們法學院開學典禮時校長后面講話的那個!”
兩人一時囁嚅,面面相覷,又道,“我們說陳一聞,管你什么事?”
秦卿道,“因為剛才我也鼓了掌,你們說喝彩的人眼瞎,所以我覺得為了你們好,不能不告訴你們真相,其實眼瞎的是你們!”
兩個人怔住,眼看著怒火在眼底累積,結果旁邊有朋友狠狠拉了她們,低聲說了幾句,隱隱有“卿姐”兩個字。
兩人這才驚疑不定的看秦卿,灰溜溜走到后面去了。
秦卿就像是擺平了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轉過頭來,看向后臺那邊的陳一聞,心想我可以嘲笑他,因為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你們又算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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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點晚了點,好飯不怕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