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眼鏡的這位名叫史宏毅,見狀笑著說:“見面就抬杠,你們能不能消停點。”他也不客氣,自己端著茶喝著,都是老哥們,雖然不常見面,但感情一點都不見淡。
許沉光面色平靜,淡淡地說:“誰有這閑工夫跟他抬杠。”
“其他人呢,怎么還沒到?”他又問。
史宏毅呷了一口茶:“不錯,好茶。”他見許沉光問話,便放下了茶杯。
“我沒碰到他們幾個,應該也快到了吧。”
鞏越慢悠悠地說:“我猜,等會第一個到的肯定是火鳳凰。”
話音未落,一道紅色的身影鬼魅般閃進客廳,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等身影停下,大家才看出是個穿著紅色緊身皮裝的女子。
“喂,聽說死胖子醒了,人在哪里?”
史宏毅悄悄伸出個大拇指,朝鞏越搖了搖,表示佩服。
他斜過頭低聲問:“你是怎么算出來的?嘖嘖。”
鞏越怪笑著說:“誰說我是算出來的?欣蕾剛剛發了定位給我。”
史宏毅愣怔了一下,憤怒地朝他比了個中指表示鄙視。
“人呢?啊?沉光。”火鳳凰欣蕾在客廳里亂轉,一會推開臥室門,一會推開客房的門,果然不愧火鳳凰的稱號。
這會連莊震都忍不住笑起來,他抬手招呼:“欣姐,你比我還毛躁,人不在這,跑了!”
欣蕾回頭怒視了他一眼,嗔道:“跑了?”
她居然邁著大步走到許沉光的旁邊,伸手摸了摸他那油光發亮的頭發,就像撫摸自己的孩子,當然,她還沒有孩子。
“沉光,一個大活人都看不住,你是干什么吃的?”
許沉光苦笑,他倒沒有特別在意欣蕾的過分動作,看來早就習慣了。
他苦笑:“我說欣大小姐,你瞧你這粗魯放肆的樣子,大莫就算在這,肯定也被你嚇跑了,何況他根本就沒來。”
欣蕾一愣:“沒來?沒來你喊我,有病吧你。”她說完不甘不愿地走到沙發上坐下,“說什么呢?我粗魯,不粗魯能叫火鳳凰?”
莊震嬉皮笑臉地說:“火鳳凰是說你長得漂亮,又不是說你虎。”
“閃一邊去,小屁孩!”欣蕾瞪了他一眼,隨即她也笑起來,這一笑,頓顯陽光明媚,客廳里的豪華都被她壓下去一頭。
許沉光見怪不怪,他解釋說:“大莫一直在黑暗森林治療,前段時間他確實醒過來了,但剛剛得到消息,他又自己跑路了,就是這么回事。”
莊震自作多情地在旁證明:“我收到的確切消息,諾,桌上放著呢。”他伸手指了指茶幾上的羊皮卷。
欣蕾皺了皺眉頭,她用纖纖玉手拈起那張信,嘴里還念叨著:“什么鬼?還是羊皮的,真有錢……咦,死胖子把我們給他的卡也扔了?這么不識好歹?”
史宏毅也過來瞄了一眼,然后在旁幫倒腔:“好家伙,果然霸氣哦。我猜他這輩子也沒見過這么多錢吧?不得后悔死他去。”
說完似乎還不解恨,補充一句:“說得對,不識好歹的典型代表!”
沒想到欣蕾竟然回過頭惡狠狠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你說誰不知好歹?!”
史宏毅一臉懵逼,囁嚅道:“我又沒說你,我說的大莫啊……”
欣蕾美目圓睜,語氣中充滿憤怒:“我能說,不代表你也能說,誰敢說大莫壞話我跟他沒完!”她舉起右手虛抓,纖細的手指咔咔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