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吳仲友第一次有了這么深刻入骨的體會,但似乎有點太遲了。
身上的血已經流成灘了!繼續流肯定會干涸。
殺馬特男子卻沒有繼續攻擊,他在驚疑不定。
因為有個人走過來,看樣子想去扶起躺在地上的吳仲友,卻沒有扯動,流血的男人就跟喝醉的男人一樣,死沉死沉的。
“媽的,這又是誰?”殺馬特男子心里嘀咕著。
見來人背對著自己,他惡從膽邊生,立即決定先下手為強,一刀刺向了來人的背脊,眼看著便要見血。
來人突然一轉身,右手輕輕搭上了他的手腕,只聽咔的一聲脆響,一陣劇痛傳來,叮當一下,水果刀落地,他的腕關節似乎也斷了。
還沒來得及喊痛,他的整個手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向前,緊接著胳肢窩卡在一件硬物上,幾乎就是電閃雷鳴之間,他的整個身體翻了個個,重重地杵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骨頭快散了架。
見鬼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無意識地翻了個身,只有一個逃走的想法。
來人用右膝蓋重重地頂在殺馬特男子的側肋骨,一用力,又是一陣爆裂聲,緊接著,一只粗壯有力的胳膊從脖頸鉆過來,扼住了他的喉嚨。
殺馬特男子慌了,他篩糠似地顫抖,然后一股暖流噴在褲襠里。
只要來人再一使勁,他就得見閻王去。
因為這明顯就是格斗技里面最兇狠的鎖頭技,非死即殘!
“饒……饒……饒,命!”他聲嘶力竭地哭喊,卻不怎么發得出聲音。
菜黃臉的男子就在不遠處,發生了什么他當然清楚,這時張大了嘴不敢出聲,卻識趣地把手里的女孩放開,然后慢慢后退,偷偷落荒而逃。
女孩滿臉淚水,還搞不清楚發生什么事。
“狗命我不要,等著蹲大牢吧!”來人清喝一句,解下了殺馬特男子的腰帶,將他的雙手牢牢捆住,其實即便不捆,他也不敢動,惡人更怕死。
只是像一條蟲子般在地上蠕動。
來人厭惡地瞅了他一眼,呸地一聲吐了口濃痰在他身邊。
然后突然對著發愣的女孩罵了一句:“發什么呆,趕快報警啊!”
“哦……哦……”女孩手忙腳亂地尋找手機,卻遍尋不著,她忘了還在手提包里,“我的手機呢?……我的手機呢?”
來人苦笑,他撿起地上散落的手提包,丟給女孩。
女孩這才反應過來,取出手機慌亂地撥打報警電話,打了一個竟然占線,她又有點不知所措了。
來人蹲在吳仲友身旁,用手指幫他按住流血部位,然后脫下自己的T恤,咔咔撕成幾片,幫吳仲友纏上。
“哥們,挺得住嗎?”他關切地問。
吳仲友呲牙咧嘴地伸出個大拇指:“疼死我了……莫問,你小子……也不早點來!”
莫問沒理他,不吭聲突然把他背了起來,吳仲友立即嗞哇亂叫,剛才半躺著沒感覺,這一背就扯到傷口了。
“哇,我的天,……你干嘛?”
莫問無奈地說:“跑路啊,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