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繼續裝糊涂:“扣仔?扣仔是誰,我發誓,我要是知道扣仔是誰,馬上跪下來給大哥你賠禮道歉。”
他偷偷瞟了豁仔一眼,又哀求道:“大哥你就放我一馬唄?我真不知道你們為什么要追我,你們大概認錯人了。”
菜黃臉不在,豁仔其實也不敢確定眼前這個人就是他口中說的高手,至少不應該這么低聲下氣吧,他多少也有些懷疑起來。不過,在社會上混了這么久,他一直秉持著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原則行事,如今只能將錯就錯,萬一被這小子蒙混過關,豈不是太傷顏面?
豁仔冷冷一笑,他舉起彈簧刀吹了吹,蠻橫地說:“認錯了是吧?那行,跪下來給大爺磕個頭,我就放你走。”
莫問連忙奉承地說:“我最喜歡給人磕頭了,大哥,嗑幾個?要不要很響的那種。”
豁仔也忍不住樂起來:“我還真沒見過你這種樣式的,奇葩呀!……嗑三個,越響越好。”“闖蕩江湖”的人,一直是以骨頭硬為榮,當然知道磕頭意味著什么。
莫問點點頭,他往前走了兩步,距離豁仔近些,這么個小動作豁仔確實也沒有提防,現在莫問離豁仔就剩一米左右。
莫問慢慢蹲下了身子,做了一個準備跪拜的動作,他雙手伸出,往前倒下。
很標準,豁仔臉上漾起了發自肺腑的微笑。
驀地——
剛剛蹲下的莫問突然斜刺里竄了起來,一下子撞進了豁仔的懷里,豁仔根本還沒反應過來,莫問已經從他腋下吱溜一聲鉆了過去,緊接著一個折臂的動作,背摔!豁仔將近兩百斤的體重也沒撐住他的這一下,杵得七葷八素。擰臂!莫問朝著反力矩的方向,對他的右臂實施了一個擒拿,豁仔的肩關節發出一聲脆響,想必是脫臼了。折腕!順利地奪下了豁仔手上的刀,應該說,到了這一步,豁仔已經完敗。
豁仔還想掙扎,莫問毫不猶豫地又使用了同樣的碎肋和鎖頭術,而且還在豁仔的脖頸上多給了一道寸勁,豁仔的頸椎發出恐怖的咔咔聲,很快便像死魚般翻起了白眼。
莫問下手還是有些分寸的,他知道豁仔并沒有死,只是受了重創無法動彈。為了確保安全,他還是慎重地檢查了一下豁仔的氣息,這才一屁股蹾在地上不停地喘氣。
好險!他其實也是渾身冷汗,要不是豁仔放松了警惕,現在躺下的還不一定是誰呢?真是僥幸。他抬起左手看了看,有一道不太深的血痕,即便是突襲成功,自己也還是掛了彩,刀劍無眼。
就在這時,莫問遠遠看見一大群人正朝著他們飛奔過來,他凝神暗暗戒備,攥緊拳頭做好了再次戰斗的準備。
不過很快,他發現這群人里,大多都穿著制服。
太好了,看來預想的艱苦戰斗已經提前結束。
吳仲友首先沖到了他的身旁,緊張兮兮地扶起他,關切地問:“兄弟,有沒有事?……你受傷沒有?”
莫問不忘開個玩笑:“呀,重傷……你輕點。”
吳仲友一愣,卻沒發現莫問有什么問題,他急道:“難道是內傷?”
莫問朝著趙月擠了擠眼,這下把站在旁邊的她徹底逗樂了:“什么鬼內傷,他明明是得了痔瘡嘛!”
吳仲友還沒愚鈍到這地步,他的臉頓時綠了,猛地一松手。
“啊!……坑貨。”莫問左手撐地,血終于流了出來。
吳仲友冷冷地說:“娘希匹,你咋這么皮呢?自己忍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