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緋哥:
好久不見,你還好么?
想來應該是很好的,嘿,我在報紙上看到了有關你的消息。
在你離開故鄉不久之后,我也離開了那里……就像是莫緋哥建議的那樣。后來我去到了一個名叫‘怫斯’的港口城市,目前正在一家糕點店里學習制作糕點。
盡管我出海的時間非常短暫,但到目前為止卻感覺已經經歷了不少的事情,其中有歡快的、也有剛好相反的,哪怕到了現在我也依然不確定自己的將來會是什么樣的,只不過有一件事是我能確定的——現在以及接下來的生活應該是充滿波瀾的,并不像是故鄉的生活那樣一成不變。
所以出海果然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更我的小小經歷相比,莫緋哥的經歷似乎更加危險也更加精彩……
……”
莫緋的收到的來信,來自于他的南海故鄉,他反過來看了看蓋在信箋上的郵戳,發現從這封信發出來到現在交到他的手中,差不過已經過去一年的時間。
最初的時候,這封信是被寄到甘尼美提斯海軍基地的,信中所謂的在報紙上看到了他的消息,是指的他在南海對抗革命軍的事情,因此信的收件人是“艾林德爾·莫緋海軍三等兵”。
可在信到達甘尼美提斯海軍基地之前,莫緋已經先一步離開了那里,來到了海軍本部。
然后這封信被移交到海軍內部的通訊系統,隨著某一艘軍艦進入了偉大航路,拖拖拉拉、兜兜轉轉之后,才來到了原馬林梵多。
而這時候馬林梵多已經變成G1了。
再接下來因為來到了原中樞,所以信的投遞終于變得有效率了起來,于是它來到了推進城。
至于這封信的寄信人,自然也就只有小島“提洛爾”上曾經的女仆埃米莎了。
從這封信敘事的語氣上看來,寫信時候的她跟在那座小島上的她已經明顯不同了……不斷增長的見聞、與外界的頻繁接觸會將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哪怕前后都是平凡的人,可平凡與平凡之間也是大有不同的。
很快的,莫緋就將這封信給看完了。
其中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埃米莎所書寫的大多都是具體而瑣碎的小事,更多的則是在舒展和表達自己的情緒而已。
“故鄉……”
莫緋只是囈語了一句,然后沒有多說什么。看完之后他就將這封信扔到了一邊,似乎未見有多么重視。
故鄉是一種非常具體的事物,但是它會隨著時間的延續和距離的拓展變得抽象且概念化,埃米莎的信只是在提醒莫緋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他正處于旅途之中。
而且他的旅途這才剛剛開始。
第二天。
“準將,今天看起來心情似乎很不錯?”
艾里維爾在辦公室里看到莫緋的時候,這樣開口問道……他覺得自己的上司今天好像一起床就挺高興。
“有么?”
莫緋捏著下巴想了想,然后覺得好像確實是這么一回事,今天他的心情確實挺愉快的。所以說這是怎么回事呢?
當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事情不太好說明,也沒必要進行說明,有時候大便通暢也會讓人心情格外好。
“今天好像沒什么工作吧,我去幫忙抓逃犯去了。”
“是,準將。”
等于說莫緋在辦公室露了面、打了個卡之后,這就翹班去了。
艾里維爾看著莫緋離去的背影,然后稍稍有些出神。
他覺得自己這位上司有點怪,按理來說年紀輕輕驟然高位,最常見的表現應該是傲慢、跋扈乃至目中無人,行事應該囂張一些。
再者也應該是“銳意進取”、行為沖動,時不時想搞個大新聞。
一個人的性格表現與展示出來的精神狀態應該是跟他的年齡息息相關的,然而莫緋呢?打卡上班,泡茶遛彎,好聽點叫沉穩,不好聽就是不思進取、暮氣沉沉。
這樣的人不應該加入黃猿麾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