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霄如一團桃色紅霧,向一個方向飄蕩而行,好似閑庭信步,渾然不受惡劣視線影響。
方向感極強,就像多次進入過桃花源一般。
司馬無望則運掌如風,向周遭不斷擊打。
招招勢大力沉,呼嘯如狂風席卷。
顯然,他試圖撥霧見日。
然而,氤氳之霧如滔滔之水,斷開的速度并不比合攏的速度快多少。
正所謂‘抽刀斷水水更流。’
四方試探無果之后,司馬無望不再浪費力氣,認準一個方向,一面揮掌開路,一面緩步而行。
好在濃霧無毒,好在其內功深厚,倒也支撐得住。
……
岳正堂等人的處境,跟凌九霄等人大體相同。
表現也是因人而異:害怕得瑟瑟發抖者,大喊大叫以壯聲勢者,像無頭蒼蠅一般亂撞亂闖者,盤膝而坐靜待其變者,認定一個方向摸索前行者…
林林總總,莫衷一是。
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
凌九霄前行的方向,正是白雅芝立身之所。
說來也巧。
兩人傳送后的落腳地,相距不過兩里。
身處桃林,這點距離,擁有木屬性的凌九霄自然輕而易舉就能感知到。
就即不動用木靈力,以凌九霄如今的精神力,方圓兩里范圍內的動靜,也可毫不費力的探知。
白雅芝嘴確實毒,但總歸是段姝馨的表親不是?
哭得如此凄慘,凌九霄又怎能聽而不聞?
沒辦法,他總是心太軟!
……
不過,凌九霄可不想輕易放過白雅芝。
接受過大華夏高等教育的凌九霄,信奉男女平等;本心向佛的他,更是講求眾生平等。
對男人睚眥必報,對女人同樣如此。
白雅芝之前如此洗刷于他,怎能不報復回來?
人要解救,悶氣也得發泄。
嘶喊哭泣許久的白雅芝,已然精疲力竭,無助的心逐漸變得絕望,既未注意濃霧正在慢慢變得稀薄,也未注意到三只陰森森白面女鬼帶著五只奇怪的小獸正在向她靠近,更未發現近在咫尺的凌九霄。
……
突然感覺后頸既癢且膩,好似有舌頭在舔噬一般。
白雅芝大驚,嬌軀急忙前撲,與此同時手中細劍從肋下反手向上斜斜穿出。
然而卻刺了個空。
那種怪異的觸碰,竟然轉移到了足踝。
白雅芝尖聲驚叫,不堪一握的秀足胡亂急踢,細長軟劍則在周遭亂砍亂劈。
跟市井之徒發瘋一般,根本毫無章法可言,哪像一名武功不弱的九品高手?
即便使盡全身力氣,白雅芝仍是毫無收獲,那怪異的觸碰時面頸項、時而纖腰、時而秀足、時而玉頰…除了敏感部位之外,全身竟被舔了個遍,連秀發都未放過。
白雅芝又羞又怒,又怕又急。
一面哭罵色狼,一面手抓劍刺,狀甚瘋狂。
……
她的感覺沒錯,輕薄她的確實是一條又濕又滑的舌頭。只不過并非實質,而是由木靈力所化。
始作俑者,正是心眼比針尖還小的凌九霄。
最初,凌九霄只是抱著捉弄她、報復她的想法,哪知越舔越有感覺,越舔越來勁…
滑膩細嫩的肌膚,讓血氣方剛的凌九霄欲罷不能,竟然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