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父親都死得渣都不剩,他反抗有用?
既然必死,又何必做無用功?又何必臨死前還要主動尋求羞辱?岳正堂雖然心胸狹隘,但倒也不像岳友群那般陰險狡詐和不要臉。
相反,他倒是有一股子傲氣。
……
然而,黃曉林、喬萬峰等四人堪堪滾出丈許,耳畔卻傳來了此刻最怕聽到的一個字:“停!”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這個時候,他們最怕的就是節外生枝啊!
人在屋檐下,四人哪敢不聽?哪敢不停?
卻是司馬無望發話了。
只見緩步踱出:“四位仁兄別來無恙啊?”
“無恙…無恙!”
“司馬…酋長別來無…恙。”
“托司馬酋長的福。”
司馬無望揮手打斷他們的語無倫次:“好吧!既然已敘過舊情,那接下來就該算算舊賬了。”
黃曉林驚道:“舊賬,什么舊賬?”
喬萬峰也是一臉驚慌:“我們好像沒有得罪過司馬酋長啊?而且咱還跟你喝過酒呢。”
李半山和丁誠紛紛表達了相同的意思。
那就是我們跟你司馬無望非但無仇,還頗有交情。
……
司馬無望冷冷地道:“不肯認罪?”
“我們本就無罪啊?”
“那好,那咱們就逐一對證!黃曉林、喬萬峰、李半山三位兄臺,怕是忘了你們在天龍山礦區是如何追殺我跟凌域主的吧?當時,你們是何等威風?何等兇唳?你們忘了,我司馬無望可不敢有須臾忘懷啊!”
“可是那并非我等本意,只不過是奉命行事啊?”
“幫兇就不是兇手了?殺人工具就不是兇器了?你們當初但凡有一點同僚之情,追殺但凡不那么賣力,咬人但凡不那么兇殘,我司馬無望會惦記著你們這樣的螻蟻?”
“是是,我們就是個屁,還請司馬酋長把我放了。”
“放了,說得輕巧!頭留下,人可以走。”
鄭正權、司馬無望雖然耿直,但除惡務盡的道理還是懂的。而這一出,也是他們剛剛暗中商議好的把戲。
這個把戲叫做‘貓戲老鼠’。
……
“啊?頭都沒了,人還怎么走?”
司馬無望淡淡地道:“不能走?”
“確實沒法走。”
“那就別走了唄。”
“可是,剛剛陳閣主和鄭莊主已經答應放我們一條生路了啊?”
“沒錯,他們是答應了!”
“以他們的崇高身份,怎么能出爾反爾?”
“可是我沒答應啊?”
“……”
黃曉林、喬萬峰、李半山等三人感謝司馬無望說得好有道理,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噗!”
“噗!”
“噗!”
三聲連響,司馬無望隨手一抓,三人已成肉泥,步了他們主子的后塵。
如果有來生,或許他們選擇主子時會睜大雙眼吧。
……
見到這一幕,四人中唯一的幸存者丁誠竟然嚇得小號失禁,一股難聞的騷臭味,頓時彌漫在空中。
眾人皆是一臉的嫌棄。
包括岳正堂在內。
人終有一死,大丈夫死則死耳,何至于此?
“司…司馬…酋長,請您放…放…放過我吧,小的沒有參與對你們的追殺啊?”
“你沒有說謊,你確實沒有追殺凌域主和我。”
丁誠聞之一喜:“那我是不是可以繼續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