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修為也是筑基境界,不然也不至于被打發來看門,被任俠的含怒一擊印在胸膛上,肋骨斷了不知道多少根,骨頭碎片插在血肉里,疼的厲害。
“哈哈,好,如此凜冽的蟠龍印法,也只有俠盜才會了吧。”公子撫掌贊嘆,上前幾步,挽住任俠的胳膊,笑道:“俠盜快快請進,我帶你去見父親。”
而他身后的兩名惡仆,上前給門客塞入一顆丹藥,將他喚醒之后,說道:“主公麾下不養無用之人,你可以離開了。”
“他偷襲我,不講武德。”門客被喚醒之后,叫鬧不休,喊著要與任俠再比一次。
惡仆可不管他如何叫喊,直接將他架起來,扔到了路邊上,不聞不問。
“見過陳大俠。”任俠趁著欠身的間隙,看了一眼堂上坐著的陳耳,儀表堂堂,國字臉,五官端正,續著一個八字胡,頗有威儀。
“請起。”陳耳眼皮略微上抬了一下,開口說道,并未因為任俠的名聲而表現出異樣,“既然是吾子招你入府的,那你以后就跟著他吧。”
任俠覺得陳耳輕看了自己,便開口問道:“跟著公子,我能得到什么?”
“每月有肉食一頓,美酒一壺,賜長劍一柄。”陳耳淡然開口,也許俠盜之名,對于他兒子陳敖,有著足夠的吸引力。但是對于他這個老油條來說,任俠只不過是個膽大些的偷兒而已。
沒有什么值得另眼相待的地方。
“不滿意,那就吃食有肉,起居單間,出入有車。”陳耳見任俠面露憤怒之色,自己的兒子也面露失望,便說道。
“我在齊國北境劫掠何止十萬錢,若是為了富貴的話,又何必來投奔陳大俠。”任俠怒聲說道:“我聽聞陳大俠曾經當過信陵君的門客,行事頗有信陵君之風,因此才來投奔你。”
“果然,耳聽為虛,眼見方為實。”任俠的話讓陳耳第一次正眼看他,倒不是其他,只是因為任俠說他有‘信陵君之風’,成功取悅了他。
“信陵君門下養客三千,我雖不及。但是門下也有門客兩三百人,給你的已是最好的待遇。”陳耳眼簾再次低垂,口中說道:“想要更好的待遇,你需得拿出自己的本事來。”
“你能做些什么?”陳耳嘴角浮現些許的笑意,這個俠盜也許能給他帶來一些有趣的東西。
“不是我吹噓,陳大俠雖有門客三百人,但是同境界能接住我蟠龍印的人,只怕還沒有。”任俠洋洋得意,他的自信是建立在齊國北境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上的。
“不夠,筑基境界不過是練氣士的開始而已。”陳耳卻是一句話將任俠給打回了原型,“在筑基境界縱橫,算不得真本事。”
“我知道你,在齊國北境的確有些名氣。”陳耳的話讓任俠一喜,不等他高興,但陳耳接下來的話就讓高興不起來了,“但也不過是小聰明,小本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