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會寫字?”濃髯大漢狐疑地看著任俠,上下打量幾遍,這怎么看也不想個會寫字的先生樣子。
“真會,要是寫的不對,前輩你再趕我不遲。”任俠一個貓腰,從大漢的側邊鉆了進去,捏住毛筆說道:“前輩你來口述,我來寫。”
大漢抱著將信將疑地態度,說了幾個字,讓任俠寫。等任俠寫完之后,定睛一看,任俠寫的‘呼延敖卓’四個字,和平常文人先生寫的差不多。
他其實認識幾個字,至少自己的名字是識的,只不過認識是一回事,寫出來就完全不像了。
“以前跟著先生學過幾年。”任俠訕笑一聲,這才出聲問道:“前輩是與代寫書信的那人發生沖突了嗎?要是他因為私仇不愿代寫,前輩何不去找陳大俠?”
陳耳安排人專門代寫書信,可不是義務幫忙,而是發工資的,是職責。要是那人真的因為私仇不愿意代寫,的確是不合理的。
“害,這點小事,不敢麻煩陳大俠。”濃髯大漢含糊其辭,任俠也就沒有多問,又問大漢需要寫些什么,毛筆吸滿墨汁之后,就開始動手寫信了。
寫信的時候,任俠旁敲側擊問了好一陣之后,才知道這專門代寫書信的時候,的確經常因為私仇不愿履行職責。關鍵是這人品行還不好,與許多人都有怨。
眼珠子一轉,任俠倒是覺得自己找到融入陳耳門客集團的機會了。雖然免費代寫書信,自己麻煩了些,但是能融入其中,也算是異常劃算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呼延敖卓得了任俠的好處,也不好趕他,便留下他與任俠夜談,任俠也趁機打探了許多事情。比如陳耳麾下三百門客,誰與誰親善,誰與誰有怨,這一類不好問陳敖的事情,任俠今天可是問了個痛快。
兩人都是練氣士,精力比起普通人要旺盛不少,任俠急于打探情報,呼延敖卓想要報恩,竟然就這般說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雞叫的時候,任俠才驚覺一晚上已經過去了,連忙起身致歉。
“哈哈,何必這么客氣。你幫我寫信,你就是我呼延敖卓的朋友了。”呼延敖卓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和黑熊差不多大小的巴掌,往任俠的肩膀上一陣猛拍,險些將任俠的骨頭架子都給拍散了,“以后有人找你晦氣,我幫你出頭。”
任俠苦笑稱是,又在呼延敖卓的邀請下,一同往食堂而去。呼延敖卓見任俠身體瘦弱,便將兩人的飯菜做了個交換,對任俠說道:“來你吃我的,養身。”
任俠看著色香味俱全的吃食,食指大動,又能感受到淡淡的靈氣波動,也就不推辭了。
雖然都是同樣的待遇,住單間,吃肉喝酒,但是肉和酒的品質還是差別很大的。
就好比任俠的酒肉,也就比普通百姓家里吃的酒肉好一些而已,沒有半點靈氣不說,關鍵是做的還難吃。
而呼延敖卓的酒肉,不僅含有靈氣,可以養身,關鍵是還做的精細,好吃。
這也是陳耳的小手段了,不然修為高的和修為低的,享受一樣的待遇,也會生出事來。就好像任俠住單間一樣,不論修為高低都享受一樣的待遇,修為高的也會郁郁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