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們既然來了,那就不用走了,我官府大牢正有空缺。”州牧大笑一聲,若是自己將這些人一網打盡了,那丞相一脈在黃揚州沒有多少暗子了吧。
只見州牧抬手一點,一道流光自他的指端而出,瞬間便洞穿擊落了懸浮在半空的寶塔,而后須發飄飄,積攢數百年的長發,竟然宛如有了生命一般,或是蟒蛇纏繞,或是蛟龍出海,或是長鞭橫掃。
“來得好。”前來請命的輕俠相視一望,各自點頭,隨后結出一個陣勢,匯聚所有人的修為于一處,與州牧的長發對抗。
“不壞,但也僅僅只是如此而已。”州牧輕笑一聲,撲襲出去的長發瞬間擰成一股,蛟龍化蒼龍,輕易間便破去了輕俠的陣勢。
“獄吏何在?”州牧披散著頭發,喚來獄吏,讓他將這些輕俠押到牢中,封印了修為,好生看管。
“倒是可惜了,用來煉寶也是不錯的材料了。”州牧看著手中的斷發,笑了一聲,隨手將斷發捻成灰燼。
州牧乃是道樹境界練氣士,幾乎是站到了修行的頂點,他身上就沒有無用之物。隨便拔下來一根頭發,都足以給丹元境界的練氣士煉制一件法寶了。
不過從夏朝修行法正式完善到如今,不知道多少詭異的神通被開創出來,其中不乏可以以毛發咒殺敵人的神通。
因此,很少會有道樹境界的練氣士,愿意將自己的毛發送給低階練氣士去煉寶。
“還請州牧給個面子,將他們都放了吧。”不等獄吏將輕俠押入牢中,便有一老者拄著鳩仗而來。
這老者平平無奇,渾身上下找不到半點出彩的地方,甚至就連身子都有些佝僂,走路也是顫顫巍巍,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
“徐煜大俠怎么也來趟渾水了?”州牧彎腰而拜,之前的驕縱之氣,全然不見了。
“沒辦法,老夫也是輕俠,也想在魏國朝堂有一席之地。”被州牧成為徐煜的老者,似是走累了,竟然停在原地歇息了起來。
州牧再度彎腰而拜,口中說道:“大俠有功于黃揚州,又有恩于我。大俠親來我理當奉命,只是晚輩如今身不由己,要得罪大俠了。”
“無妨,各為其主罷了。”徐煜笑了一聲,滿口的牙如今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幾顆了。
這徐煜能得州牧如此重視,自然也是道樹境界的練氣士。
向他這般的人物,自然不會是因為救助任俠這么一個小卒而來,不過是想要在魏國朝堂謀求一個位子,借機生事而已。
“請州牧大人恕老夫年邁,不能見禮了。”徐煜手中的鳩仗略微傾斜,似乎是要以鳩仗代替自己向州牧行禮。
但州牧卻是面色大變,不斷退步,口中疾呼道:“大俠,城中百姓無辜,君侯想必也不愿見城中生靈涂炭。”
“州牧多慮了,老夫也是黃楊人氏,豈會不顧鄉黨死活?”徐煜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是手上卻是一點不留情面,而他手中的也根本不是什么鳩仗,而是一件以道樹煉制成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