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像是司寇府的人。”任俠想了想,自己貌似打不過這個家伙,只能訕訕嘟囔了一句。
“那司寇府官吏應當是怎么個樣子?”看著任俠這副委屈的小模樣,他忽然來了興致,將任俠好一頓揉搓。
“問案成癖,惜字如金。”任俠滿頭黑線,只是不論他的腦袋怎么躲,都逃不過司寇府官吏的手掌,“反正是絕對不會整日閑著沒事干,來牢中欺負我。”
“哈哈哈。”
“大人,時辰到了,我們該帶任俠走了。”獄卒走到司寇府官吏身邊,低聲說了一句,不等司寇府官吏做出反應,任俠就一個虎步撲到獄卒身邊,大聲說道:“走,快走。不能再讓這個家伙欺負我了。”
“你年長于我,我便稱你一聲兄長吧。”走到牢房門口的時候,任俠突然停下腳步,回身拜道:“兄長,我先走了。”
“嗯,去吧。”司寇府官吏并未回身,背在身后的兩只手略微有些顫抖。
從牢中出來,坐上囚車,任俠在士卒的押送之下緩緩朝城外的法場而去。
“生不能鼎食,死當鼎烹。”任俠看著街邊的百姓,突然心生感慨,大吼一聲,“我任俠雖然不能鼎烹,但是能有這么多人來送我,也算不枉此生了。”
“等一下。”從道路兩側突然沖出來一個老者,不顧士卒的毆打,跪倒在地,死死護住手中的面碗,呼喊道:“還請俠盜吃了這碗百家面吧。”
“準。”也不知道是哪一署主官在暗中,反正聲音是穩穩落入了士卒的耳中。
“老丈,多謝了,面很好吃。”任俠的鐐銬并未打開,因此他只能在老者的喂食之下,將這一碗面吃完。
“俠盜...”老者側開頭,不忍心看此刻的任俠。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任俠,但是早在此之前,任俠的諢號他就聽了無數次了。對于這個為貧者張目的大俠,老者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老丈,回去吧。若是有來生,任俠還是俠盜。”任俠笑了一聲,對周圍的士卒呵斥道:“對老人家好些,不然小心乃公晚上敲你的門。”
“哈哈。”任俠猶自記得,自己上一次這般痛快,還是在投入陳耳門下之前的事情了吧。
“喲,斬我還用上法寶了啊,這多不好。”即便是已經被綁在了柱子上,劊子手已經磨刀霍霍了,任俠輕浮嘴賤的性子還是改不了。
“那你是丹元境界的強者嗎?”任俠眼睛努力往右看,似乎是想要看看這個即將剁掉自己腦袋的家伙,長什么樣子。
“不是。”劊子手淡漠地回答了一句,便要行刑了。
“那你是如何催動法寶的?”任俠宛如個好奇寶寶一樣,絮絮叨叨問個不停。
不過他兩鬢滲出的汗水,和發抖的雙腿還是暴露了他的內心。不是不怕死,只是要裝出個不怕死的樣子而已。
“嗖。”很可惜,任俠應該是沒有機會知道為何劊子手不是丹元境界,還可以催動法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