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吏心里清楚,司寇府只是不好干預地方的事而已,但并不是不能干預。
一切都要看州牧怎么抉擇了。
“你是說,他要保任俠?”隔著通訊法器,獄吏都能感覺到州牧的不悅。
畢竟,小心眼的州牧,原本可是打算將任俠一同處死的。
“是。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大體上的意思差不多。”獄吏遲疑些許,開口勸說道:“大人,任俠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已,什么時候都可以殺。但若是司寇府在這個關頭插手的話,只怕我們也不好應對。”
“司寇府的人,什么時候和任俠攪和到一起了?”州牧的指尖敲擊在桌案上的聲音,就宛如敲在了獄吏的心尖上一樣,讓他渾身一顫。
“這個,他畢竟是都城的官員,我們也不好過分監視他,因此也不是很清楚。”獄吏心里頭早就不斷罵娘了,怎么就讓自己攤上了這么一件倒霉差事。
“算了,給司寇府個面子吧。”州牧的話讓獄吏松了一口氣,至于最后的場面話,權當沒有聽到,“下次去都城,倒是要和司寇府的老家伙好好碰上一碰。”
道樹、道花、道果,是修行路上的最后三個境界,每一個境界之間都是天壤之別,說是一重境界一重天也絲毫不為過。
道樹境界的練氣士,必須得將道樹孕養到千米的高度,才有可能結出道花;而道花生果,雖然沒有什么硬性的要求,但是一千位道花練氣士,能出現一位道果練氣士就算不錯了。
而司寇府主官,年歲頗長,道樹高一千三百多米,比起州牧足足多出了一千兩百米,更是結出十幾朵道花,隱約間一只腳已經踩在了道果境界上。
結束了與州牧的通訊,獄吏將任俠交給司寇府官吏,臨行之前,還不忘說了一聲,“大人,任俠是要犯,千萬不能讓他走脫了。”
“放心,本官比你明白事理。”司寇府官吏眼睛一瞪,押著任俠就離開了。
“我說你小子,是真的點背。”司寇府官吏在任俠的屁股上踹了一腳,笑罵道:“劫法場這樣的事,都讓你遇上了。”
“嘿,這誰讓咋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呢。”任俠笑了一聲,頗為自得。
“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筑基修士而已。你也看到了,名望不是萬能的,隨便一股風浪就能拍死你。”司寇府官吏看到他這副模樣,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聲。
“兄長放心,我心里有數。等這次結束之后,我就回外黃,安心給陳耳當個門客。”任俠神情也嚴肅了起來,這次死里逃生,的確是讓他明白了很多道理。
“這就好。陳耳對你來說,暫時還算個不錯的靠山。”司寇府官吏笑了一聲,“這樣,我回到都城也能放心些。”
“兄長要回去了嗎?”任俠愣了一下,開口問道。
“差不多該回去了,不然小心眼州牧又要多想了。”司寇府官吏笑罵了一聲,轉頭看著街邊的酒肆,做了一個飲酒的動作,“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