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父親讓你去軍中任職?”在說完了黃彥之后,陳敖又帶著些許不滿問道。
“還未來得及向兄長說呢,家主確實有此打算。”任俠含笑略微點頭,因為心中還掛念著方才的卦攤,因此并未注意到陳敖的不滿。
“哦。”陳敖口中吐出一個字,見任俠心不在焉,便也不言語了。
他倒不是對任俠沒有什么不滿,只是覺得有些不開心,自己好不容易找了一個人吧,要拉起自己的班子。結果突然班子的核心被人抽走了,換誰誰能爽利?
“敖兄長,你說,什么樣的境界,才可以讀取人的內心啊?”任俠托著下巴,雙眼無神,似是無意間問出了這個問題。
“怎么?俠盜是想讀懂誰的心嗎?”陳敖沉吟些許,做出了一個很符合他性格的猜測,“該不會是想看看哪個姑娘的心思吧?”
“兄長說笑了,只是隨口一問而已。”任俠撓頭訕笑了一聲,哪家的姑娘,能看上他這個三天兩頭入獄的輕俠?
“不好說啊,不過最起碼也得種道境界,再配上相應的神通了吧。”陳敖也只是調侃了一句,對于任俠的過往,他可是清楚的很,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會動感情的木頭。
“那,要是想要修改一個人的記憶呢?”任俠的眼神一變,那個卦師,究竟是何方人物啊?
“那就更高了,已經不是我可以揣測的了。”陳敖搖頭輕笑了一身,又調侃道:“我可跟你說哦,修改姑娘的記憶不可取。”
“兄長說笑了。”任俠笑了一聲,在心中徹底將此事抹去,果然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參與的事情啊。
“這些時日,你去軍營之中待著也好。”陳敖見任俠收回了心思,便繼續對他說道:“黃彥雖然是個瘋子,但是軍營之中他也不敢亂來。你去了軍營,我也能放心一些。”
“只是,要記得時常回來看看。”陳敖略帶不舍之意,開口說道。
“這是自然,我還想與兄長把酒言歡呢。”任俠含笑點頭,同樣也是帶著矜持的不舍之意。
回到陳府之中,任俠先是去將晾曬的被子去了回來。大致收拾了一下行囊,便起身前往軍營復命去了。
其實說是行囊,不過是被子和幾件換洗的內衣而已。任俠這人喜舊,換了新的被子,蓋著不舒服。
外黃縣的軍營實在外黃縣城外往東大約六七里的位置,與黃氏的莊園隔著一座外黃縣遙相呼應,不過規模比起黃氏的莊園,卻是大了許多。
“外黃十夫長任俠,前來報到。”任俠將扛著的駿馬放在地上,牽著走到軍營門前,通稟一聲。
“請俠盜稍后,我去請縣尉。”士卒對任俠回禮之后,與同袍打了個招呼,往軍營之內而去。
任俠牽馬在原地等候,別看他如今在外黃,也會被人尊稱一聲‘大俠’了。但是想要出入軍營,還差的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