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凡左手緩緩松開站穩的浪百濤,右手“嘩啦”一聲,掌中放出一灘積水,拍打在卵石鋪就的地板上,濺起無數的水花。
濕意撲面,浪百濤冷靜不少,不由心有余悸的嘆道,“多謝辟兄及時出手,是我小看這小鬼了。沒想到他竟能在無水的大殿中創造出水。這份無中生有的力量,已經觸及大宗師的門檻。辟兄,你要萬萬小心。”
“浪兄,不必擔心。”
辟凡毫不在意的擺擺手,上前兩步。
他見識過真正的先天大宗師,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威能,觀魚這點上不了臺面的小伎倆,即使能讓浪百濤驚魂未定,摸不準深淺,卻騙不過他的火眼金睛。
白浪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不動聲色的望向身邊尋脈伏龍,低聲問道,“伏龍大哥,我們中就你有一雙無物不查的慧眼鏡心,可否看出那小鬼的跟腳。”
“那是異術結合武功的一種力量。但凡異術均是無上大宗師留于后人血脈中的痕跡,他們定是某位大宗師的余蔭,就不知是哪位大宗師了。”伏龍揮動手中羽扇,將身邊若有若無的水汽排開,眼中閃過著睿智的慧光。
白浪目光落在楚風身上,“無上大宗師的后裔嗎?他們的力量如此相似,且三個人都有不同。難道有三位無上大宗師?不,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對。”
“大宗師乃是無上的武道境界。我也僅見過一面,就難以喘息,仿佛面對無上天威。任我鏡心照徹大千,也看不出任何底細,簡直是無懈可擊。也不一定會受我們等人身的局限,就如那一位,力量也如那小子,仿佛包容這森羅萬象,千變萬化。別說三系,便是千萬系也并非不可。”伏龍不可置否道。
楚風余光瞥了眼白浪和伏龍,沒有在意兩人的竊竊私語,來到觀魚身邊,“辟兄突然插手觀魚和浪兄的戰斗,不知道你所謂糾正無異于的戰斗,究竟是什么意思?”
“楚兄,這個提議由我而起,自然第一戰也該由我開始。”辟凡毫不在意的說道。
楚風迎面便涌來一道凜然的目光,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觀魚,輕笑道,“看來辟兄是想一探我的底細?也好你們底牌來時,不至于束手無策吧?”
“楚兄說笑了,什么底牌?不過是想要田忌賽馬,占一點便宜罷了。”
辟凡眼中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異色,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輕笑一聲,就將那一抹異色化為田忌賽馬的小心思曝光后,理所當然的尷尬。
水伊人不動聲色的看向白萬鷹,“不知道前輩還有什么準備?連我也不告訴,是防備我巨神舫嗎?”
“不過是一位好友罷了。水舫主學究天人,武功高深莫測,我們也是不得已。只是萬萬沒想到水舫主用心良苦,來得竟是水姑娘你們。”
白萬鷹目光如鷹隼一般銳利,在楚風和不遠處伏龍身上掃過,“不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有備無患,現在也陰差陽錯的派上用場了。”
“難道鷹老前輩就未考慮過辟凡?狂僧來歷不凡,一身武學高深莫測,也許那位楚公子也未必是他對手?”
水伊人不想在巨神舫的話題深入,目光回轉,落在大殿針鋒相對的兩人身上。
楚風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道,“以辟兄一身出神入化的精妙武學,想來也是四位中數一數二的存在。用來打頭陣,不覺得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嗎?”
“若楚兄也愿如我一般,先那位小兄弟出手的話,我的計策就已經達成了。”辟凡自信滿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