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走上去問，“怎么樣？這家伙不會真有什么難言之隱吧？”
“副組長，組長的身體一切正常。就連一些劇烈運動后，必然出現警報的數值，也一切如故。”白大褂的眼鏡男提醒道。
一葉輕笑道，“這一切正常，但是又有一點不正常，是主神嗎？”
正想著，顯示屏右下角跳出一個對話框，向陽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將現在的數據保留下來，再對我進行掃描一遍。”
“呃……好的，組長！”
眼鏡男愣了一下，不明白組長為何大吃一驚，但還是照做。
隨著又一陣掃描，顯示屏出現新的三位立體圖來，赤紅一片異常惹眼。
眼鏡男被嚇得一個踉蹌，差一點從椅子上摔在地上。
一葉將他驚魂無骨的身體撈起來，好奇的看向顯示屏上，“這儀器故障了嗎？怎么全身上下都是警報。”
“沒錯，按理來說，這應該是……死人，甚至死人都不就可能，應該是怪物才對。”眼鏡男震驚道。
向陽的聲音忽然又從顯示屏右下角跳出，沉著冷靜的說道，“再對我掃描一遍。”
“可是……”
眼鏡男本能想要反駁什么，卻不知道如何反駁而起，甚至那驚魂失措也不知究竟是由何而起，為什么會如此方寸大亂。
一葉輕笑一聲，越過眼鏡男的手，拿起鼠標在操作界面點擊。
隨后又一陣掃描，赤紅的三維立體圖又一片飄綠，恢復完全正常的數值。
眼鏡男吐出一口濁氣，疑惑不解的看向檢查儀器中的組長，見鬼一般道，“這機器不久之前才采購進來，按理來說，即使是普通渠道采購，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故障了吧？”
“這不是故障，而是組長本身的問題。這件事不要傳出去。”一葉囑咐一句，然后將計算機中的記錄打印一份，并對其進行了刪除操作。
向陽按了一下檢測儀器的內部開關，也從里面走了出來，“情況如何？”
“你心中應該已經有答案了吧？”一葉將資料扔給他。
向陽快速閱覽一遍，“那股力量能夠被儀器掃描到，但是源頭……飄忽不定，就連量子一樣無法精確。”
“你那邊究竟發生了什么？”一葉好奇的問道。
向陽也沒有隱瞞，在處理好因他而起的這一場風波后，就一邊回辦公室，一邊把他跟葉凡到如月樓，面見食為仙，如何得到食為仙的認可，以及從饕餮神功中參悟本象凝聚的奧妙。
“也就是說，本是虛在意念的本象之力，隨著凝聚成具體形態的本象，虛在的意念會轉化為一股實在的力量，并且這份力量也會隨意識回到現實。”一葉感到很是驚訝。
只不過他雖然在本象一道上，走得比葉凡遠一些，但現在也被葉凡彎道超車。
因為他雖然已經領悟到更進一步，便是如同他那便宜師傅墨夷一般，將本象之力凝聚為一尊具體形象，越是清晰、越是浩大，其力量也就越強，但向來工于心的他，這一次卻迷惘起來。
因為他雖然一口一個“阿彌陀佛”，但心中所求卻非是佛，準確來說，佛是覺悟，他不知道自己要覺悟什么，找上墨夷也是求一份超脫的安寧。
但若實質的詢問他，超脫又是什么，卻答不上來。
向陽看著忽然落寞的一葉，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份力量還很弱小，我感到對身體的加成，但剛才掃描又告訴我，那一股氣比起加成這個詞，倒不如說是意識發射的一種意念，當有時會干擾掃描儀器，形成那個活人不是，死人不成的數據，而無時又完全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