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流光溢彩的城市慢慢沉寂下來。
小區里只有昏暗的路燈，照著不大的一片地方，反而顯得旁邊更加黑暗。
張小福輕輕松松越過圍墻，躲過監控攝像頭在樓宇間穿梭。
找到白采薇租住的位置，她才發現這棟樓背后是另一邊的圍墻。
她扒著圍墻看了眼外面，一條僻靜的小路。
嗯，明天從這邊進來，更省事。
轉身抬頭，張小福看向五樓，有光透出來，看來白采薇還沒睡。
陽臺是全封閉的，只是沒有加防護欄。
可能房東為了省錢吧。
順著雨水管道一路往上爬，張小福很容易就來到陽臺外面。
有扇窗戶開了一半，她輕輕打開窗戶，迅速翻了進去，又輕輕關好。
整個過程只用了十幾秒，白采薇一點兒都沒察覺到。
陽臺上放著打開的行李箱，亂糟糟的堆著衣服，像是穿臟沒洗的。
張小福謹慎地往臥室看了一眼，白采薇背對她側躺著，沒有蓋什么，身上是一件絲質吊帶睡裙，戴著耳機正對手機說話：“沒有~我挺想跟你出去的，可我忙著打工呢~”
“女人要獨立，怎么能花男人的錢呢？”
“不要不要，我自己能賺錢。”
大半夜的不睡覺，原來在撩騷啊。
張小福仔細觀察臥室，看到里面放著一個四開門的大衣柜，其中有扇門壞了，歪歪斜斜地掛在那里。
床在正中間，目測1米8寬，應該是房東留下的雙人床。
墻角掛著空調，正呼呼往外吹風。
張小福又看了一眼半開的窗戶，嘖，開著空調還開窗，浪費電。
靜靜等了一會兒，白采薇沒有睡覺的意思。
張小福翻了出去，從樓頂繞到另外一側，發現廚房窗戶開著，又溜了進去。
兩室一廳，屋里的家具都有些年頭了，一看就是房東不要的。
有些位置木地板都翹了起來，可能泡過水。
輕手輕腳走到次臥，張小福看到里面還擺著一張木質架子床，看來房東有兩個孩子。
床下空間很大，她跪在地上往里看了看，有些黑，隱約能看到東西的輪廓，好像是一些布娃娃。
輕輕關上次臥門，她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好家伙，床底下一堆破舊的布娃娃，全是灰塵不說，大部分都殘缺不全，有些少了眼睛，有些少了胳膊，大半夜看見挺嚇人的。
本來她今天只是看看地形，明天再正式開始計劃，看到這個床底，突然有了靈感。
趁著白采薇戴耳機聽不見，先把次臥燈開關弄壞，確保次臥沒有足夠的照明。
然后靜靜等待。
一直等到凌晨三點多，白采薇準備睡覺了。
確定白采薇關了燈，張小福把手機打開，找到牙齒啃咬骨頭的聲音，設置成循環播放，然后將手機按滅，屏幕朝下，塞在了床底的布娃娃下面。
接著她一個翻身來到架子床上層，平平躺好。
有圍欄的遮擋，如果不是刻意去看，沒人會發現她。
寂靜的深夜里，“咯吱咯吱”的聲音格外瘆人。
白采薇一開始沒當回事，可越聽越覺得清晰，不由得心慌起來。
壯著膽子，她打開燈抓起手機：“誰？”
當然沒人回應。
“再不說話我報警了。”
喊了幾聲沒有用，白采薇慢慢走到客廳，打開燈，什么都沒有。
仔細尋找一圈，終于發現聲音是從次臥傳來的。
咯噠咯噠，白采薇按了幾次開關，燈都沒有亮。
“怎么壞了？”
奇怪的聲音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