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直原本盤算著著脾氣暴躁的海云棲會與常磊鬧上一番,然后好將常磊這瘟神送走。卻不料這兩人居然談笑風生,特別是海云棲,此刻慈眉善目,和氣可親。哪有一丁點平日暴戾的樣子。
出門的海云棲也看到了靜直,立馬換了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
“靜直,今天前輩在此,我就不與你計較了。我給你幾天時間考慮,要是那把劍再不給個我滿意的答復,別怪我不客氣。”
這幾句說的那靜直膽顫心驚,只得呆呆地看著海云棲離開。
海云棲一走,靜直長舒了一口氣,然后拿出幾件剛從庫房里翻出來的法寶,開始向常磊告罪。
“師叔祖,現在本壇也緊張,存貨都被人買走,庫房里只剩下這幾件堪用的了。”
常磊一看,都是些低劣貨色,甚至還不如自己注入魂火做出來的,心里便明白,這靜直是打法乞丐呢。
可他剛想再開口討要,那靜直卻已經閉目養神,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常磊看著靜直板起的老臉,心里冷哼了一聲。
既然你靜直不吃敬酒,那咱們就新賬老賬一起算好了。
常磊拿定注意后,突然慘叫一聲,捂住胸口,裝作痛苦萬分的樣子,晃晃悠悠退進內堂去了。
靜直不明就里,只得滿臉狐疑地跟了進去。
“師叔祖,您這是……?”
常磊癱坐在椅子上,氣喘吁吁的說:“那海云棲,將我弄出內傷,你趕緊修書一封告訴掌門,趕緊把掌刑長老派來。”
靜直聽說常磊受傷,心中一喜,想著這小閻王總算可以走了。可等聽完最后幾個字,又突然脊背發涼。
“師叔祖,你傷得好重,怎么開始說胡話了。不是該把您送回山上醫治么?怎么要反而叫掌刑長老來?”
“我這是心病,只能靠掌刑長老醫了。剛才那海云棲告訴我了,為了買那把劍,他花了近五萬四千靈石。而靜直你只入了四萬五千靈石的賬目。多出來的靈石,你孝敬了云霧山極清長老五千,打點其他人花了一千多,剩下三千入了自己腰包。你說我到現在還兩手空空,怎能不心痛。”
這消息是前幾次靜直在檢查受損的天煉凌時,自言自語說漏嘴的,結果被潛伏的器靈凌兒聽到,凌兒剛才也一股腦全告訴常磊了。
聽到常磊說出這個秘密,靜直嚇得差點坐地上。
“這……這……師叔祖,您就別開玩笑了。”
“上次岷江仙門前你見死不救,這次你又中飽私囊,剛才還你想把我陷在海云棲手里,你看我還有心情開玩笑嗎?”
聽到這里,靜直總算明白,今天這小閻王是有備而來。不給他一個交代,自己也要跟著玩完。靜直為了增進修為,延長壽元,各種丹藥與靈物用去了不少。只憑天機閣的那點俸祿,根本不夠花,所以只能鋌而走險,在平日往來賬目里揩點油。
可此刻那三千靈石早就變成丹藥服下了,現在怎么去打發這常磊?
對了,剛才這家伙不是說來討要兵器的法寶嗎?
一想到這里,靜直一抬頭,目光正撞上了常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
罷了,罷了,反正庫房里的東西都是天機閣的,給這師叔祖拿去用,也不算折損器物。
想通之后,靜直便徹底放開來,他把手中的劣質法寶往地上一扔,拱手說道。
“師叔祖,我突然想起還有一批山門里剛送來貨物沒開封,要不您親自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