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第一次用纏柳步鎖身,常磊雖然雙手鎖住了刺客雙肩與喉嚨,但沒能制住對手的腰盤。那青年刺客奮力掙扎,總算撞開了常磊的鎖形。
就在對手脫身的一剎那,常磊身邊再度涌出毒霧。可那刺客卻無視這些黃綠色的毒霧,直沖而出。見常磊故技重施,那青年劍客心中暗自罵著。
“臭小子,你以為我只吃了水夢蓮的解毒藥么。”
出發前,他們把天機閣當紅毒物的解藥全都吃了一遍,任憑這小子無論如何施毒,都沒辦法奈何自己一分一毫。
面對這嘲諷,常磊也不惱,只是隨口回了一句。
“呆鳥,你以為小爺我只會施毒一招么?”
“什么!”
刺客聽聞常磊的話,察覺不妙,趕緊運氣靈氣探查自己身體。這時他才發現,有幾只蟲子,不知什么時候鉆入了自己體內。
當初在大山里干掉蟲人“血手王吉”的時候,常磊把他養的蟲卵蟲蛹也搜刮干凈。由于常磊對以身飼蟲沒什么興趣,所以一直扔在那里沒用。剛才趁著鎖喉的功夫,常磊用手把那些顏色看起來最可怕的幾個蟲蛹,全塞他脖頸間了。
感應到修士血肉,那些蟲子立刻破繭而出,鉆入刺客體內。而嗜血靈蟲多半都自帶麻痹術,即使被蟲體侵入,寄主起初也毫無察覺。
此時這些靈蟲,正大肆吞噬刺客血肉,飛快的成長著。
發覺被蟲體侵襲,那青年劍客趕緊驅動靈氣,企圖用功法將蟲子給逼出來。可常磊的偷襲又到了。
只見常磊意念一動,空中的三花六離劍再度爆發殺招,如猛虎下山般飛射而下。而他自己也再度隱沒在陰影中,準備隨時出手。
蒙面刺客看見這把靈動刁鉆的靈劍,心里暗暗叫苦。
以他的身手單獨應付這把靈兵毫無問題,但那樣就完全無法分神壓制體內的蟲子了。再加上有個神出鬼沒的天機閣小師叔祖。
這下連自保都成了問題。
就這樣,幾個來回之后,那刺客就只能苦苦支撐,隨時可能落敗。
這青年劍客看著空無一物卻又殺機四伏的四周,心里焦急如焚。
當初謀劃的刺殺計劃,此刻已經完全失敗。
計劃的制定者沒料到這常磊居然有著這次多的神通,甚至不知道這小子還有多少后手沒有使出。即使同伴們趕到,也未必能占到多少便宜。
如果是平時,他會毫不猶豫的逃走,但現在他的身份是刺客,他必須不息一切代價留下對手的性命。
那青年劍客只能一邊苦撐,一邊等待,可近在咫尺的幾位同伴卻始終沒有出現。
正在這時,蒙面刺客突然感應到同伴們傳來的撤退信號——對方的援兵已到。
看到同伴明顯是慌亂間傳來的消息,青年劍客再度驚懼不已。
這小子實在不簡單,不僅識破了伏擊,居然還留了后手。
這次伏擊的結果居然是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察覺到危機的劍客,立刻丟開仍然藏在陰影之中的常磊,企圖御劍逃走。可常磊神不知鬼不覺地再度從劍客后浮現,一下撞中了劍客的腰間。
青年劍客一個踉蹌,差點從飛劍跌落下來。
而三花六離劍趁著此時劍客無暇他顧,一劍從腰腹間穿過,在空中激起一陣血霧。
被重創的劍客,強忍著劇痛,打開本命法寶護住要害,然后御劍強沖了出去。
常磊本還準備繼續追下去,可地上一個閃耀著魂火之物吸引了他的注意。
剛才那一擊之中,那劍客身上最貼身的一個空間芥子袋被三花六離劍破開,一塊令牌甩落出來,掉在了地上。
看著這令牌獨有的魂火形狀,常磊吃了一驚,以至于放任那劍客逃走了。
這不是節氣樓的令牌么,難道這些刺客都是節氣樓的人?
節氣樓有人敢無視桃寺的命令,仍然行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