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氣令清明!
堂堂節氣樓的二十四名頂尖刺客之一,竟然現身與此。
如果是堂堂節氣樓的節氣令,門口那些護衛們自然攔不住他了。
本來趙梧重還想多問兩句,可當來客將一塊刻著清明鎏金令牌掛到腰間之后,他立刻住了嘴。
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親眼看到節氣令現身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房間里徹底安靜下來,只剩下東川侯父子兩人的呼吸聲。
作為見過無數人生風浪地的東川侯,最先恢復了平靜,他開口問道。
“不知節氣令到訪,有失遠迎……”
東川侯的客套話還沒有說完,那節氣令清明便打斷了他。
“老侯爺別動手指,把手上東西拿出來吧,在我面前玩這種花招可不明智。”
被節氣令清明一眼看破用心,東川侯的身體僵直起來,然后不情愿地從袖子里將一個刻滿古樸花紋的匣子放在案幾上。
看著自己如此隱秘的動作也瞞不過節氣令的毒辣眼光,東川侯也放棄了掙扎地打算。畢竟區區一位凡間侯爺,根本沒有與節氣令來掰手腕的資格。
“閣下今日來此是要殺人?”
“最近這錦官城生意好,有人要重金買閣下性命。”
“是誰?唐家那個死瘸子還是天府都督?”
“閣下以為我會說嗎?”
“可我之前在節氣樓下了重金買那常磊人頭,迄今尚未辦好。殺老夫倒是動作快。”人之將死,東川侯的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
“一碼歸一碼,再說了那單子不是我接的吧,不是誰都像我這么敬業。不過老侯爺的那委托,節氣樓自會完成,到時世子還可以燒紙告祭侯爺么。”
聽到清明的話語,東川侯的眼里又燃起了希望之光。聽著節氣令的話語,對手只買下了自己的性命,兒子趙梧重似乎還有脫身的希望。
“那節氣令動手前,請讓犬子暫且回避,老夫英雄一生,不想走得太難看。”
“那可不成,萬一世子救父心切,壞了我的好事,我一怒之下屠盡東川侯府上下滿門可就不好了。”
聽到了這**裸的威脅,東川侯氣得面色鐵青,一言不發。正在這時,那節氣令清明話風一轉,“如果世子不忍看,就用這條手絹蒙住眼睛好了。”
趙梧重早嚇得腿都要軟了,直到聽見節氣令并不取自己性命才稍稍穩住心神。現在哪敢忤逆那清明的意思,只得老實拿過手絹,抖抖索索地將自己眼睛蒙上。
“爹,孩兒不孝,不能以命替爹解難了。”
聽到兒子的低聲啜泣聲,為人老辣的東川侯雖然面色不改,但也將目光投向一側,不忍相看。
“我敬東川侯你也是個人物,也不為難你,服下這顆藥丸,也好有個干凈全尸。”
節氣令清明將一顆藥丸放在了案幾上,順手又將那匣子收入袖中。
事到如今,東川侯已經別無他法,呆了幾秒之后,抓起藥丸仰面吞下。
看著東川侯已經服下藥丸,那節氣令突然解開了世子趙梧重蒙眼的手絹,然后拱手道。
“世子殿下,委托已成,從今日起,這東川侯的位子,已是世子殿下的了。”
這突然的變故讓東川侯父子二人一愣,接著兩個人的表情都變得扭曲起來。
趙梧重指著那清明結結巴巴地喊道。
“你……你誣陷我,我怎么可能謀害父親……”
而那東川侯雖然毒性已發,五竅見血,可仍然掙扎著站起來,指著趙梧重咬牙切齒道。
“逆子……你這逆子!……”
那節氣令清明此刻依然在火上澆油。
“侯爺也不要怪世子,東川侯府家風蔚然,自然就有樣學樣了。您這種下了人造靈根的身體也太好了,世子怕等不起啊。”
一聽清明提到這樁典故,東川侯渾身一軟,跌倒在地,一口黑血跟著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