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蘇含煙的心情突然間不那么明朗了：“如果是胃癌的話，大概能活多久？”
“這個得看具體情況。”靳沉對蘇含煙說道，“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如果是胃癌的話，恐怕治療會花不少錢。”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蘇含煙仰頭看著靳沉，“如果確定了之后，能夠做手術的話，還請你來為他主刀好嗎？”
“我現在是在肝膽科，已經不再胃腸科了。要做手術的話，還需要跟院里的領導來協調……”他說道。
“這個都是小事情。”陸非凡非常信任靳沉，“原先肝膽外科沒有被單獨分出去的時候，你什么手術不做啊？大家也都是知道你是一把刀，所以你愿意參與的話，別人也會很樂意的。”
“未必。”靳沉說道，“不過我盡力。”
“謝謝你。”蘇含煙低聲說道，“希望不是這種最差的結果。”
午飯做好了，三菜一湯外加白米飯。靳沉從櫥柜里翻出飯盒來，每樣飯菜都盛了一部分，用保溫桶把湯也裝了進去。
蘇蓮在客廳里看電視，她長這么大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電視，她以前只是聽人說過，有那種黑色的匣子，人可以在里面生活。
這次她是真的看到了。
而且，靳醫生家的電視還是彩電，看起來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這里面的人的衣服也是五彩斑斕的，還化著妝，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反觀她，真是個從村里來的柴火妞。
蘇嬋娟沒有罵錯她，她真的是很土，很土……
蘇蓮看的認真，就連蘇含煙一連喊了她幾聲，她都沒有聽到。等她聽到的時候，蘇含煙已經拎著飯盒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想什么呢。”蘇含煙把東西放在她的面前，“去吧，給你爸媽和三哥送過去。”
蘇蓮急忙站起來：“謝謝姐和姐……姐夫。”
“不用客氣，去吧。”
“哎。”蘇蓮拎著飯盒風風火火就出去了，走到樓下聽見靳沉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她仰頭，看見他從廚房里探出頭來：“上來一趟，還有湯沒拿。”
“不，不用了。”蘇蓮紅了臉。
“聽話，上來。”靳沉沉聲命令。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特別有磁性，聽起來真是好聽。
蘇蓮以前沒見過這么優秀好看的男人，而且每次靠近他，他的白襯衫上總是散發著淡淡的皂香味，比他們村里的那些男人可要好太多了。
村里的那些男人身上都是臭烘烘的汗味，而且他們又粗又野的，比起靳醫生來差遠了。
蘇蓮一邊想，一邊拎著飯盒上了樓。
陸非凡給她開了門，指了指廚房：“去吧，他在里面。”
蘇蓮站在廚房門口，就看見靳沉背對著門口，他的腰間系了圍裙，微微低著頭，用水果刀在案板上切著蘋果。
蘇含煙在一旁，用盒子認認真真的把那水果裝進了盒子里，菜板上剩下了最后一牙蘋果，他拿起來直接送到了蘇含煙的唇邊。
而蘇含煙很自然的張口，把那蘋果吃進了嘴里。
“甜么？”他問道。
“嗯，很甜。”蘇含煙從果盒里拿出了一片，送到了靳沉唇邊，“你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