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楠煙看到徐遙房門大開著,她一時上頭,沒有請示,就闖了進去。
此時的挽玉剛醒,正坐在床上犯楞。恍惚間,看到一個頭束高發,模樣英氣俏麗的小姑娘朝她氣勢洶洶的走來。
“你是誰?”
時楠煙挑眉叉腰,滿眼不屑的打量著挽玉。
她看挽玉明明一副未施粉黛,單純可人的模樣,卻是般活色生香的姿態:香肩露骨,衣紗半透。一朵紅褐色的楓葉蝶紋身半只在胸上,半只露在外面,被抹胸遮住的部分令人遐想。
如此,挽玉在時楠煙心里,怕是比昆侖秘制的消魂散還消魂。
面對質問,挽玉鎮定自若地伸伸懶腰,越是一副別人奈她何的態度:“要你管。”
時楠煙冷哼一聲:“你為什么躺在我師尊的床上?有何居心!”
挽玉輕輕一笑,緩緩答道;“自然是困了,就睡了。”
就睡了?這三個字讓時楠煙一時不知挽玉說的是睡了師尊的床,還是睡了師尊的人......
時楠煙想象到自己那謫仙一般的師尊被人玷污的樣子,就渾身來氣.
“喂,你會不會穿衣服啊?看你樣子,肯定不是正經女子。”
她一把將挽玉半露的香肩用被子蓋起,一股馨暖酥甜的凌霜花香撲鼻而來。
時楠煙記得,師尊平日最喜清冷平淡的竹香,如今這滿屋子都是這女人濃膩的味道,她頓時頭暈腦花,覺得師尊屋里的連空氣都不干凈了。
挽玉看著時楠煙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朝剛好進門,一手端著白粥,一手端著甜糕的徐遙喊了句:“徐遙哥哥,救我。”
徐遙看著面前的二人,有一種想轉身離去的沖動。他想,以挽玉的能耐,能讓時楠煙欺負了嗎?很顯然,不能。
但他能被這兩個人撕巴個干干凈凈,尸骨無存。
此時,三人對峙,氣氛里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尷尬。
“煙兒,這是你司挽師叔。”徐遙嘆氣,他放下手中的早膳,向時楠煙指了指為師不尊,佯裝無辜的挽玉。
時楠煙聽罷俆遙的話,愣在了原地。
整座昆侖山的弟子無人不曉司挽的大名。
司挽坐守蒼梧峰時,昆侖現任掌門渡秋也不過是個剛入門的弟子。論資歷,如今,昆侖除了徐遙和掌門渡秋,人人都要喊她一聲師祖。
相傳,昆侖著名的高階劍法——蝶眩,便是司挽所創。
此劍法流動飄逸,變數之多,敵方常常難以猜透使用者下一步劍法到底是什么,從而導致自亂步伐。蝶眩劍法所需配合絕妙的輕功才可完全施展,這也導致了常常一場架打完,對手都難近其身。
時楠煙自幼便被蝶眩劍法所吸引,如今苦練十載,也是半得精髓。如今,這劍法的創始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并且剛剛還被她羞辱了一頓。一時間,她不知該如何自處,一張小臉從里到外都紅透了。
挽玉則像個沒事人一樣,提起裙子跳下床,走到那一桌早點前,朝時楠煙揮了揮手:““小師侄,坐下一起吃早飯啊。”
時楠煙看著對她笑瞇瞇的挽玉,忽然覺得這滿屋子的凌霜花香都好聞起來了。
“司挽師祖,剛剛楠煙多有得罪。”
時楠煙溫順恭敬了起來,挽玉也無心與她計較。二人如同好師與侄一般很快熟絡。
留下俆遙原地感嘆女人臉色變幻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