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挽玉此人說一不二,她要是不愿意的事情,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渡秋擔心她不肯收岑珠兒為徒,自己又不敢親自去同她說,便狠心撩了個攤子:“珠兒,這樣吧。你去蒼梧峰找司挽師祖,看她愿不愿意收你為徒,若她不愿意,叔伯再幫你另尋辦法。”
岑珠兒聽罷,渾身發冷心里難過,自己仿佛是個皮球,被踢來踢去的。
“珠兒遵命”。除了答應岑珠兒沒有別的選擇,她聽岑絨兒說,昆侖山的司挽師祖是個暴脾氣,連渡秋都不敢沖撞。如今,去蒼梧峰于她來說就是刀山火海行。
此時,蒼梧峰鶴川苑內的挽玉正一邊蕩著秋千,一邊吃葡萄,又一邊指導溫瑄練功,一心三用的樂此不疲。
岑珠兒畏畏縮縮的站在門口不敢進來,大約等了好久,才弱弱的喊了一句:“司挽師祖在嗎?”
挽玉聽聞有人喚她,轉頭就看到一個瘦小單薄的女子站在門口,甚至連頭都不敢抬。
“你是不是聽說我會吃人?”挽玉汗顏,她懷疑自己的名聲已經被傳爛了。
“快進來吧!”
岑珠兒聽令小步走進門來。一進門,邊看到了此生都難以忘記的景象:漫天的飛葉下,秋千上的女子容貌驚人,絕色天香。她的氣質似仙似妖,在純凈與美艷之間徘徊。
最令人深刻的是她的一雙眼睛。眉目深邃著,密長睫毛下的瞳孔是淡淡的灰棕色,澄凈中透著幾分神秘,對視一眼,仿佛就能被她攻陷。
而女子一旁的少年,容貌也是極為精致,世間罕有。他的眉宇間皆是凌然之色,揮劍起舞時,瀟灑俊逸,內中沉穩,猶如蒼梧峰山頂的那片浮云,可以傲視天地。
二人湊在一起,如同鳳凰戲蛟龍般美好。
“司挽師祖,我是北境云嵐宗岑逸之女。渡秋掌門讓我來問問你,可否收我為徒。”岑珠兒的語氣十分謙卑,不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少女。
挽玉現在對收徒并不抗拒,但她寧缺毋濫,,只收有用之人:“你會做飯嗎?”
岑珠兒被挽玉莫名的問題驚了一下,她諾諾答道:“會。從前父親的壽宴都是我做的。”
“會做飯?那太好了,你今日便留在蒼梧峰吧。”挽玉看岑珠兒不像是個愛生事造作的人,重要的是她會做飯,畢竟她總不能每天去青梨峰俆遙那里蹭飯吧。
“以后我便是你師父了。”挽玉拍拍岑珠兒肩膀,岑珠兒已是眼含熱淚,感激不已。
溫暄在旁無法理解挽玉為了偷懶,收個徒弟都這么隨便。
挽玉不管不顧的開心道:“暄暄啊,師父對你好不好,給你招了小師妹作伴呢。”
看著面前英俊帥氣的師兄,岑珠兒的臉瞬間就變紅了。
溫瑄心中卻莫名的有一絲不開心,有時候,他挺喜歡和挽玉單獨待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