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蒼梧峰后,溫瑄驚喜的發現,挽玉已經活動自如,除了鼻識,眼識,其他都已生長健全。
“這么晚回來。哪里鬼混了!”挽玉和岑珠兒坐在院子里,喝酒,吃糕點,東聊西聊,才把溫瑄給等回來。
此時挽玉看不見,若是能看見,定會看到溫瑄替她掛了滿苑的琉璃燈盞,明亮溫馨,如夢似幻。
溫瑄本來沒做什么事,卻心虛起來:“疏桐長老讓我幫她去靈物閣送課具......”
挽玉搖搖頭,嘖嘖兩聲:“暮溪峰到靈物閣,靈物閣到蒼梧峰,你是爬著走路的嗎?”
“疏桐長老,在回去的路上崴了腳。我將她又送到了暮溪峰才回來的,所以耽擱了些時間。”溫瑄解釋道。
挽玉輕輕皺了下眉頭,忽而笑了起來,顏若星華:“崴腳?這個戲碼不錯。符合她的性格。”
溫瑄聽不懂挽玉這話是什么意思。
“快坐下吃飯吧。”
挽玉輕輕拂過耳邊的碎發。或許是因眼識沒有恢復,她一對琥珀色的瞳孔,美則美矣,可惜無神。她的世界,依然漆黑一片。
但是有岑珠兒和溫瑄守在她身邊,內心卻是安心不已。
秋風蕭瑟,初冬將至。院內不免開始冷了。
溫瑄特意幫挽玉燒上了暖爐,才回的房。比對待自己還要上心。
挽玉想,論真正的年歲,她比溫瑄大了不止幾千歲。如今,要靠他這般照顧。若是,他渡劫歸來,還能待她如此嗎。
不把她手撕了便是好的!
素泠,也就是疏桐。他在渡劫前,是真的喜歡她嗎。當時挽玉也是聽信謠言,如今,她真的希望那是謠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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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溫瑄在院內照常練功。
晌午時,鶴川苑外卻響起了疏桐的聲音。
“溫瑄!”疏桐熱切的向溫瑄打著招呼。
溫瑄停下揮劍的手,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禮節:“疏桐長老好。”
“我做事,剛好路過蒼梧峰。便想著,來同你打聲招呼,感謝昨晚的事。”疏桐笑眼盈盈,手里還捧著一束剛采摘的野花。
溫瑄平靜的說道:“長輩受傷,晚輩哪有坐視不管的道理,這是我應該做的。”
“已經快到午飯時刻,不如你和珠兒到我們暮溪峰吃飯吧。你們師兄妹二人可憐,剛入門沒多久,就失去了師父的照料。”疏桐一邊熱切的邀請,一邊不忘挖諷挽玉“不負責”。
溫瑄搖搖頭,說:“不了,珠兒師妹已經在做了。”
疏桐并不死心:“今天是我的生辰,我想著人多,熱鬧一些。暮溪峰今天去山下采買了好多新鮮的小零食,定不會讓你們二人失望的。你快把珠兒師妹叫出來,她定喜歡那些,可是有蘭陵的特產酸杏子!”
岑珠兒在屋內聽到疏桐的話,居然心動了。從前最愛吃家鄉的酸杏子。來到昆侖后,下山的機會幾乎沒有,她也甚是想吃。
“珠兒。”溫瑄并不喜歡熱鬧,但不代表岑珠兒不想去,他便將她叫了出來。
“你愿意同疏桐長老去暮溪峰嗎?”溫瑄問道。
岑珠兒猶豫片刻后,搖了搖頭。家鄉的酸杏子再好吃,也不能餓著師父。她扭頭又問溫瑄:“你呢,師兄?”
溫瑄也搖搖頭。
疏桐見二人不給她面子,心中已是有些惱火,但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硬撐著臉笑笑,略帶惋惜的說:“好吧。不來不要緊,就是渡秋掌門要失望了。珠兒,他以為你也要來呢,才答應屈尊到我暮溪峰做客。”
岑珠兒心里一驚,她向來是膽小怕事之人,如今,若是得罪了在昆侖山唯一的親人渡秋師伯,怕是不太好。
見岑珠兒動搖,疏桐覺得時機來了,她一把親昵的拽過岑珠兒的胳膊,溫柔說道:“走吧,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