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玉道:“來人,幫我好好招待招待我這位老朋友。送她去賭獸場。聽說近幾日,賭獸場新來了一批絕殺級妖獸,讓它們陪素泠妹妹好生玩著。”
話畢,幾位一直躲在暗處的司妖閣弟子將受了傷的素泠四肢抬起,就像端著著一只獵物。素泠凄喊道:“挽玉,你不得好死!”
“慢著!”
溫瑾忽然出聲,她覺得挽玉的手段太過狠辣:“她好歹也是我天家子弟!你怎可下如此狠手?”
挽玉算是明白了,溫瑾心里對自己的惡意已經定了型,任憑自己再怎么做,再怎么討好,都于事無補。她無法改變溫瑾對她的看法,就好似天界無法改變對妖神后人的看法一樣。
挽玉失望的看向溫瑾:薄夫人,未經他人惡,莫勸他人善。若是你有一天,被人砍了五十一劍,被同門丟入火海。地獄歸來,你會放過曾經對你施加痛苦的人嗎?我是想過往不再追究,可剛剛您也看到,懸在我面前的那把劍,難道別人想殺我,我還不能還手了么。我并沒有做什么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她卻次次要置我于死地。薄夫人,難道您心里評斷善惡的標準,就在看它是不是天界之人?你們天界生來便高貴,我們生來就該被踐踏嗎?當年,我當上神時,為天界平定過多少戰事,可如今,天界不也是要恩將仇報,算計著如何將我置于死地。薄夫人,我想,您也不是圣母娘娘,管好自家的一畝三分地就好了,何必去評判別人的對錯。”
挽玉的的一番話,說的溫瑾楞在了原地,吐不出半個反駁的字來。
挽玉此時,面色不再掩飾,眉目間蘊含著殺伐之氣,厲聲說道:“從此以后,我不再是妖神后人。我與鳳天夙月沒有任何關系,他是他,我是我。我是司妖閣的閣主,不是誰的后人,亦或是誰的前塵。”
這一幕,溫瑾被震懾到了,她內心生懼。越發擔心自己的瑄兒,會跟著挽玉有無妄之災。
一個人的觀念是無法在短時間內改變的。更何況是整個天界。
挽玉此時心里,已經萌生了另一個想法。
如今,討伐她的不止八大門派。還有天界。她僅憑借司妖閣是難以抗衡的,她如今對付的,只是一些實力較低,若天界真正出力,她不確定自己能否應付的了。
當年鳳天夙月坐擁十萬妖兵與天界抗衡,她這個“后人”若不拿出些真本事,恐怕這些天界走狗更猖狂才對。她的勢力急需擴大,但此事也急不得,需從長計議,尋找良機。
挽玉派人將林阿嬌拖下去診治,她身上還藏著許多秘密,不能死。比如她為何選擇離開了林氏,千里迢迢來到了空桑城接近她,究竟誰是幕后主使。還有最開始,那個寫了神秘手信,聯合八大派討伐她的始作俑者,又是誰。她的敵人以后只會越來越多,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只能慢慢深挖。
溫瑾看挽玉送林阿嬌下去診治,心里松了一口氣。這頓早飯吃的她胸悶氣短,頭昏腦花。自從來了這空桑城,她的心似乎就沒有放下過。她得想辦法,好好勸勸自己得瑄兒,離開這個禍害。
林序眼看這出鬧劇,慶幸自己只是個旁觀者。他答應替林氏來討伐挽玉,不過是想出遠門來玩玩。林曦對討伐妖神后人的事情,更是無感。
挽玉忽然走到林序面前,清淺一笑,似綠檀湖中的一朵粉嫩的嬌蓮:“林少主,有空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