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瑄,你為了我與天界大戰。神域知道了不會處罰你嗎。”挽玉擔心的問道。
溫瑄道:“神域,是不會關心這些小事的。”
挽玉驚訝道:“小事?”
溫瑄解釋道:“神域雖不喜歡我過度干預三界之事,但只要不威脅到三界狀態失衡,他們是無暇管我的。況且現在天界一家獨大,神域早就示意過我想辦法打壓一下,如今便是機會。”
挽玉忽然一本正經道:“瑄瑄,我想去茯禪殿。我有個大膽的猜想,我賭鳳天夙月是天神血脈,我身為他的后人,我是,他便是……”
溫瑄擦去挽玉嘴角吃的香米粒,風輕云淡道:“想去茯禪殿,還不簡單?”
隨后,溫瑄在挽玉耳邊悄語幾聲,帶著她來到了夏暖閣的頂樓之上。
挽玉摟著溫瑄的小腰,有些不好意思道:“這樣不好吧。會不會太興師動眾了一些。”
溫瑄瞇著眼笑道:“不會的,很快便好,開天眼,這是去茯禪殿最快的辦法。”
之前,溫瑄是如何將遠在東境茯禪殿的白袍使者瞬間召到空桑城,便是因為開了天眼傳送而來。雖說開一次天眼,要耗費不少神力,可此事卻不可以懈怠。
溫瑄掌心合一,雙眸緊閉,嘴里念念有詞,剎那間,碧洗的晴空忽而透出一塊巨大的光斑來。今日無云,天眼格外明顯,卻也不像以往那般詭譎云涌的可怕。
挽玉被溫瑄抱著托起,朝天眼直升飛去。
狂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挽玉的視覺被強烈的光線照射著,她離得天眼越近,就越看不清內容。唯有緊緊摟著溫瑄的腰,能得到一絲溫熱踏實的安全感。
直到再次恢復視線,挽玉居然已經身處一處山巔之上。
腳下的山脈身姿寬廣,高聳入云,四周也都是圍繞著連綿不斷的雄偉青山。朝山下望去,望不到邊,亦然是萬丈深淵。
挽玉抬眸,在離她不遠之處,有一座高大而莊嚴的墨灰色的宮殿。宮殿看上去一共為兩層,可走近時卻發現,不止兩層,剩下的無數層,隱沒在云霄之中,看不到盡頭。這座宮殿的氣質森嚴,讓看上去心生敬畏,不敢褻瀆一般。鐵色的殿門緊閉,讓人無法探知里面的情景。
溫瑄彼時,一身白衣,似月般皎潔。而挽玉,則穿了一件玄衣,隱秘又顯傲氣。胸口上綴繡了雪梅朵朵,與衣色對比鮮烈,卻如同點睛之筆,讓整體看起來不那么死氣沉沉。
加上玄衣配紅唇,更顯嬌艷。
溫瑄牽著挽玉的手,走到茯禪殿前,右手一揮,那扇緊閉的殿門,緩緩打開,開門的聲音似是在發出沉重的嘶啞。
神殿之內,果然如同挽玉想的那般,漆黑一片,唯獨右上角的那扇巨大的天窗,透出一束圣潔的光亮來。
神殿內空無一人,甚至連白袍使者都看不到。屋頂極高,說起話來,回音極大。
神殿的四周,佇立著十幾尊高大的雕像。雕像雕刻精致,個個貌若不凡,溫瑄道:“這十六尊雕像,是天神族十六位天神。”隨后又指著最中心,右邊的那一位女天神雕像道:“這位便是我母親。”
挽玉盯著溫瑄母親的雕像,總覺得似曾相識。雖說雕像不能完美復刻本身,卻也是應該像個七七八八了。她心里總覺得有些怪異,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她。
挽玉快速抬頭掃量了一遍這十六歲尊雕像,卻無意發現了奇怪之處。